的心情無疑是激動的,以至於拆開平安符抽出信紙時他的手還有點興奮地顫抖。
信紙顏色早已老舊不堪,連墨水都有些褪色了,但上面的字跡依舊清晰可見,針扎般提醒著唐韻刻骨銘心的過往——
【我在乎他,勝過對朋友的在乎。我不求這畸形的感情有所善終,只求能與他風雨同舟,一世並進。】
唐韻的臉色瞬間變得如雷劈過一般難看,感覺到謝茹倩湊過來,他立刻將信紙合上,塞回香囊。
“讓我看看你寫了什麼嘛。”謝茹倩把手伸了過來。
唐韻嘴角抽搐了一下,“沒什麼好看的。”便將平安符收到了口袋裡。
謝茹倩輕輕摟住他,撒嬌似的在說什麼,但唐韻根本一個字都聽不進去,腦袋裡嗡嗡直響……
所有思緒交織碰撞,最後化作一個念頭浮了上來——七年前,魏寒寫了什麼?
這念頭像枚威力巨大的炸彈在唐韻腦海中爆開,擊垮他的心防,堙滅他的理智。
身體彷彿忽然失去了自主權,四肢不受控制地行動起來,唐韻快步走近牆壁,手忙腳亂地翻找魏寒當年留下的平安符。
時間一點一滴地流逝,直到太陽落山,寺院要閉門了那刻,牆上每一個平安符都被唐韻仔仔細細確認了一遍。
但是——沒有。
沒有魏寒的平安符。
唐韻找得滿頭大汗,終究還是沒能找到魏寒的平安符。
謝茹倩在一旁滿面驚愕地望著唐韻。
她不知道他今天是發什麼瘋,進了‘和願堂’以後就像是著了什麼魔似的東翻西找,任她怎麼勸,他都聽不進去。
謝茹倩甚至懷疑,唐韻到底有沒有聽到她在說話。
‘早知道就不該拉他來這裡……’
寺院要閉門了,兩位僧侶來勸唐韻打道回府。
唐韻依然沒聽見似的繼續番強上的錦囊,上來拉他的僧侶,都被他推開了。
兩位僧侶磨不過他,只好請來主持。
主持走進門靜靜看了唐韻一會兒,在他身後開口道:“施主可是找不到所想要的?”
唐韻只聽到這一句,猛然轉身,語氣有些急,“平安符都在這裡了嗎?”
主持表情慈祥,穩穩看著唐韻,微笑道,“寺院庭院中有一顆常青木。”
唐韻眼前瞬間一亮,立刻飛奔出去,找到那顆常青木,上面果然掛滿了平安符——或許幾年前的平安符有一部分被轉移到了這裡。
謝茹倩緊隨唐韻追過來,就看到唐韻汗都來不及擦,又陷入一輪瘋狂的翻找的樣子。
她忍不住捂住嘴感嘆,“天吶,真是瘋了……”
天色加深,空中飄浮著雨雲,灰濛濛的一片。
不久後,一聲悶雷赫然炸響。
“要下雨了!唐韻!”謝茹倩衝他吼。
唐韻不為所動,繼續翻著平安符,檢視後面的日期時間。
“算了!我不管你了!你一個人去發瘋吧!”說罷,謝茹倩怒氣衝衝地轉身大步離去。
雷鳴不斷,閃電疾馳,片刻,傾盆大雨譁然落下。
唐韻的頭髮和衣服很快就被淋透,他抓住一枝樹梢拉下,翻過香囊——就是它了!
摘下錦囊,唐韻飛快跑到屋簷下,掏出手帕將香囊和手指擦乾,才將其拆開。
紙張同唐韻多年前的異樣老舊泛黃,但沒有受潮——可見它離開‘和願堂’的時間並不久,不然墨水字跡早就花掉了。
看清信紙上的內容,唐韻身心皆猛地一震。
水珠緩緩順著他的臉龐滑落,分不清是雨還是淚。
【我希望現在站在我身旁的人,能永遠留在我身邊——我會像長輩般給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