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繼續說。”刑駿逸聽著汀蘭的話似乎有點意思。
若是真的跟玿言庭正面交鋒,他還真是沒幾成把握,若是汀蘭這一計可以讓事情更簡單,那又何樂而不為?
汀蘭走到窗邊,往下面眺看,可以看見坐在岸臺上一動不動的雪傾,“首先,請皇上撤了這清雪閣守衛的重兵,玿王爺應該是差不多時間該出現來救我們玿王妃了,您這樣把守著重兵不是徒給玿王爺增加負擔嗎?”
汀蘭轉過身,掃了一眼宸妃,“至於後面的事情,那就要仰仗我們宸妃娘娘了!宸妃娘娘一直可都是老好人,您一出馬必然事半功倍……”
汀蘭緩緩地行到兩人中間,將自己的計劃和盤托出。
看著守衛一點點被撤離,汀蘭心一緊,手緊緊地按著自己的心口:姐姐,從第一步我做錯開始,蘭兒就沒有回頭路了,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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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夕之間重兵撤退,自那晚起,刑駿逸也很少踏足清雪閣。
雪傾本以為他會時不時地來騷擾自己,至少會像上次囚禁她時候那樣,寸步不離地守在她的身邊,死死地盯著她。
這一反常態的平靜倒是讓雪傾心慌了幾分。
晚膳剛用過,她按尋常的習慣踏到了岸臺上,雪傾著換了一件淡粉色的宮裝。
裙角繡著展翅欲飛的淡藍色蝴蝶,外披著一層白色輕紗,手挽一條碧霞羅牡丹薄霧紗。
邊上的水汽帶著微風輕拂上衣衫,竟有令人有種隨風而去的錯覺。
絲綢般墨色的秀髮隨意的飄散在腰間,身材纖細,蠻腰贏弱,更顯得雪傾楚楚可人,惹人憐惜。
“雪傾?”聽到身後忽起的低醇的聲音讓雪傾有一瞬的晃神,她怔了怔緩緩地轉過頭。
看到背後站著的青衫落拓的身影,“你來了啊?”
“你好像沒有我想象中那樣驚奇?”玿言庭倒也不急,站在雪傾的對面。看著她熟悉的臉龐,“才幾天啊?怎麼就這麼瘦了?是不是沒好好吃飯?!”
雪傾低下頭,抿了抿唇,下一秒就衝進玿言庭的胸口,“玿言庭,我就知道你會來的!我就知道……所以,我一點都不怕!”
“傻瓜!”玿言庭執起她的臉,下一個動作就低下頭用力地貼上她的唇,“我也知道,你知道我會來……”
兩人默契地一笑,“我來的時候怎麼門口沒什麼守衛?”
玿言庭的疑問雪傾也覺得困惑,“我也不知道,前幾天刑駿逸就把守衛撤了,也不怎麼來清雪閣!”
“我們快走!”玿言庭的手落下,牢牢地握住雪傾,“今天刑駿逸在都門口屠殺百姓,蕭漓的軍隊剛好喬裝著混進來,我們早點跟他們會合!”
雪傾和玿言庭剛出清雪閣,就看到宸妃跌坐在門口。
“救……救命……”宸妃似乎是跌了一跤,蒼白的臉在夜色裡顯得格外的可怖,“玿王爺……”
玿言庭曾經和宸妃有些舊交情,因為宸妃溫文爾雅,做人行事禮數皆備,早在他剛剛封爵的時候,兩人曾經有些攀談。
後來她進宮,被拔為嬪妃,兩人才漸漸地疏遠。
看著宸妃挺著大肚子,跌在地上,就要拉著雪傾跑開的玿言庭一下子停下腳步,轉過身快步走到宸妃面前,將她扶起。
“雪傾!”玿言庭喚了一聲,“你過來扶一下宸妃娘娘!”
雪傾哦了一聲,走到宸妃的身側,“玿王爺是來救玿王妃的?”
宸妃虛弱地撐著身子,“你們快走吧,別管我了!要是被刑駿逸知道,你們一定就跑不了了!”
宸妃將玿言庭和雪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