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刑駿逸。
想起雪傾的脈象,他的心就亂得緊。刑駿逸當真狠到這個地步?
幸好滬泉水和曠浀石在雪傾體內的作用,將藥物的毒性全部化了,使得藥物的毒性得以提早在表面症狀上發作。而不對身體本身造成任何影響。
雪傾大概猜測出一虛老人的意思,就像是現代的疫苗接種。
只是自己因禍得福,之前為了治療手而外服內用的滬泉水和曠浀石,做了這類似疫苗的作用,使得刑駿逸下的毒被化解。
“我聽說刑駿逸削了言庭小子的爵位,可是又把他放了出來,”一虛執了茶杯湊到嘴邊喝了一口,雪傾想問什麼他何嘗不知道,“以刑駿逸的心計,如何會做出放虎歸山的事情,除非是有人跟他做了什麼交易!”
一虛的眼睛盯著雪傾,好似要將她看透,“丫頭,你答應了刑駿逸什麼?”
“我……”
“跟你中毒有關?”
雪傾嘟了嘟嘴,“師父,你都知道了?”
一虛極其寵溺雪傾,見雪傾這副惹人疼的模樣禁不住揉了揉她的發,“以後可不許這樣了,你現在的身子實在不容許你這麼冒險!”
“師父——”玿言庭忽然衝了進來,“師父,雪傾怎麼了?她到底得了什麼病?為什麼說身體不能冒險?”
玿言庭緊張地看著雪傾,她除了臉色有些蒼白欠了些血色,他實在看不出雪傾有什麼不對勁兒。
“師父,雪傾到底怎麼了?”玿言庭看著悠悠然不緊不慢的一虛老人,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
“你還問我?”一虛舒了口氣,悲嘆一聲,“我怎麼會有你這麼笨的徒弟呦~~”一虛抬起手就拍了一記玿言庭的腦袋,“你自己怎麼照顧雪傾的?啊?玩出人命來了才問雪傾怎麼了?為師的倒是要問問你了,你怎麼雪傾了?”
“我哪有怎麼她!”玿言庭抗議似的嘟囔了一句。
“還沒有?”一虛看著這樣的玿言庭忍不住玩心大起,“那雪傾肚子裡那塊肉怎麼回事?!你倒是給為師的一個解釋!”
雪傾蹙著眉,“師父,你說什麼啊?我……不會吧?”
“怎麼不會?要不是因為你因禍得福消了那毒,怕是現在連它都保不住!”
“雪傾,你跟師父在打什麼啞謎?”玿言庭全然地處在事外,一點都不知道是什麼個事情。
雪傾含羞地低下頭,不知道從何說起,這驚喜來得太突然,讓她甚至有種想哭的衝動。
清風看著急得就差跳腳的玿言庭,實在不忍心看他被頑童師父糊弄。
他笑著走上前,拍了拍玿言庭的肩頭,“言庭啊,你這還不明白?你家小王妃有了!”
“有什麼?”玿言庭未期然地冒出這麼一句。
雪傾一咬牙,粉嫩的拳頭狠狠地落在玿言庭胸前,“玿言庭,你丫還敢不敢再愚笨一點?真是……討厭死了!”
“雪傾——”玿言庭想叫住雪傾,可是她早已負氣地走出了房門。
“噗哧——”清風莫可奈何地一笑。
朵兒訝然地走進屋,“剛剛我看雪傾跑出去,她怎麼了?”
清風饒有興致地挑了一眼,看向玿言庭,“還不是我們玿王爺,傻乎乎地連自己娘子懷小王爺了都不知道!”
“雪傾她……”玿言庭終於開竅地騰出一句,“你不早說!”
玿言庭瞪了一眼清風,“回頭跟你算賬!”
一虛都還沒來得及從噗笑中回過神,玿言庭已經急不可耐地飛奔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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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蛋玿言庭,笨死了!真是笨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