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左手腕上的血止不住地往下掉,臉色蒼白地像是一張紙一丁點的血色都沒有。
“玿王妃,”剛剛經歷一場huan愛的太后說話有些沙啞,“我真的有些佩服你了。為了玿言庭,被挑斷了手筋,可是他呢?現在連人影都沒有,你不覺得等他來救你的希望幾乎沒有麼?”
雪傾虛弱得一點力氣都沒有,就連意識都很混沌,“看來,你真的是不到黃河心不死,不下黃泉還真的是不認命了!”
太后將全部的力氣撐在左政的身上,對旁邊的侍衛道,“來人啊,放開玿王妃!”
侍衛們接到命令,便開始解開雪傾身上的繩索。一隻手手筋已經被挑斷了,而另一隻手和雙腳因為長時間被鎖住,都起了淤青和深深的勒痕。一被解開鎖鏈,她就癱軟在了地上,整個人匍匐在地上,一點氣力都使不出來。
“把玿王妃給我關進鼠窟。”太后不緊不慢地說著,蹲下身,再一次確認道,“如果現在答應也來得及……”
雪傾閉上眼,不想去理會這種近似於變態的行徑。“看來我們的老鼠又可以飽餐一頓了!來人啊!送我們玿王妃進去!”
太后眼睜睜地看著侍衛們將雪傾架起來,扔到一邊的牢房。
牢房圍著兩丈高低的圍欄,裡面都是黑乎乎的就是一堆老鼠,“吱吱”的聲音大得讓人有些毛骨悚然。
太后走到牢房外面,看著被丟進裡面的雪傾,故作關切地對老鼠道,“多少個月沒吃東西了,可憐的傢伙,這次可是能好好地美餐一頓了,你們可要悠著點吃,這個可是玿王妃呢!”
“啊——”雪傾害怕地躲到最角落,看著老鼠聞到血的味道,都朝自己湧過來,黑乎乎的一大片,就像是非洲的動物遷徙一樣,“言庭……我怕……救我……”
老鼠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眼神尖銳得像是刀子一般。跟著血氣,都竄過來,分工像是極其細緻,將雪傾圍成一圈,“別過來……”雪傾虛弱地憋出一句話,害怕地往後瑟縮地退了退。
老鼠竄到雪傾的腳上,啃咬著雪傾的衣物。她分明能夠感覺到毛茸茸地活物在腳上爬著。
雪傾用右手努力地使力,想要扯下一部分衣物,老鼠都慢慢地朝四面竄來。她爬著往邊上靠,匍匐在地上的身子,想要努力地站起來。
“走開——”雪傾靠著牆壁支起虛弱的身子,左手腕上血流如注,在斑駁的破牆上帶出一道明顯的血痕。“走開——”老鼠不斷地從她的腳板開始爬,開始嘶咬她的衣物,然後一路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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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等我回來再說
“你確定是這裡麼?”灌木叢中傳來將聲音壓得很低的男音。
“你不信我可以不要來。”女子一句話頂了回去。過了許久,見男子沒有回話才幽幽地解釋,“皇奶奶若是真的動私刑,一般都會囚禁在裡面,若是雪傾被帶進宮一直沒有出去,那就是在這裡面無疑了。”
男子聽罷就要站起身,可是卻被猛地拉扯下來,“你幹嘛?”
“我要去救雪傾,這麼些天了,她還指不定受了什麼委屈呢!”
“你瘋了!”女子出聲喝住他,“等天完全黑了在進去!不然到時候人沒救到,倒是搭上自己一條命!”
男子揮開女子抓住自己的手,壓低聲音吼,“刑朵兒!你貪生怕死瞻前顧後,我可不怕!”
“你這麼看我?”刑朵兒的眼神裡閃過一絲絲的落寞。
清風這才意識到自己言語上的缺失,安靜地蹲下身,許久之後才道,“我……剛剛太急了!對不起,我沒有責備你的意思。”
刑朵兒什麼都沒有說,只是直直地盯著前方的石門。
而就在那扇石門裡面,太后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