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父皇這樣安排的,他說……每個人都有渴望正義熱愛和平的權力。”
葉迢差點一口老血噴在則歡臉上,皇帝還可以再逗一點嗎?這樣一個時常抽風的皇帝確定能管得好一個國家嗎?
演武臺上那大漢找來一個蓋子將大木桶蓋好,而後將木桶往空中一扔,木桶在空中翻轉了無數圈後落下,大漢一腳踏上去穩住木桶,忽然大喊了一聲:“見證奇蹟的時刻到了!”
葉迢:“……”
所有人都伸長了脖子往臺上看,就等著大漢給結果,眾目睽睽之下,大漢吐了口口水在自己手心,而後放下踩在木桶上的那隻蹄子,將木桶搬起來,骰子安靜地躺在木桶蓋子上,大漢伸脖子看了一眼,道:“一點小!”
黑方這邊沉寂得沒有一點聲音,白方的漢子卻興奮得跳起來,還相互擊掌,葉迢看得滿臉黑線,心說我就知道這麼可愛的娃娃怎麼可能是壞人。
大漢抱著骰子下了臺,白方一人接著便躍上了演武臺,兜帽遮得太嚴實,估計除了白方沒人知道這是哪一隻。
那人上了臺,幾乎是沒有思考,就朗聲道:“老朽白雲,請葉家二小姐不吝賜教!”
聽聲音應該是個老頭,此話一出,無人開口,黑方依舊一片沉寂。
葉迢心滿意足的吃著王爺剝好的枇杷,聽見這話差點把枇杷籽都嚥下去,“白雲?我還黑土呢!”
則歡:“……”重點在哪裡啊!
無人應聲,老頭再次開口,仍舊是那句話:“老朽白雲,請葉家二小姐不吝賜教!”這次目光是直接定在葉迢臉上了。
則歡停下剝枇杷的動作,對葉迢道:“娘子,有人找你打架。”
“……我聽見了。”後知後覺的葉迢拉過則歡的袖子擦一擦嘴,道:“我覺得我很委屈,我啥都沒幹,居然會有人明目張膽的陷害我。夫君啊,要是我掛了,記得宰了那些害我的人。……哦,對了,我也算是陣營裡的嗎?”
則歡摸摸葉迢的頭,應道:“他叫的是葉家二小姐,不是臻王妃,自然算的。”
一上來就叫戰葉家二小姐,絲毫沒有猶豫,紅果果的陰謀啊!
葉迢站起來,忽然轉頭看則歡,道:“你就不挽留一下我?按照劇情發展這時候王爺你不是該挺身而出為我遮風擋雨的嗎?”
則歡笑了,葉迢覺得那笑容之中不乏幸災樂禍,“我不算陣營裡的人,是不能上場的,為了父皇的大局著想,你安心的去吧,關鍵時刻會有人救你的。”
葉迢小心臟拔涼拔涼的,臥槽!這什麼男人啊!
“記得為了自己千萬得小心一點,不要大意,要是你死了,我當真會娶你姐姐也說不定。”
葉迢:“……”
看著葉迢雄赳赳氣昂昂的從面前走過,葉遠暘那張老臉徹底黑了,看來初戰勢必是要敗了!
白雲不是別人,正是魔教左護法,胖子白玉湯他老爹,人老了,長的不僅是魔性,還有武功,如果說今日在場的人,有誰可與白雲一戰,那隻能是葉遠暘。
白雲上場,魔教這一場是必定要贏的,可這老頭選誰不好,偏偏要選葉迢,若是其他人,比如葉宿,比如葉清冉,比如隨便一位門派掌門,至少還能撐幾招,僥倖能贏也說不定,至少輸得不至於那樣難看,可偏偏是葉迢!
葉遠暘越想越氣憤,初始之時想要利用葉迢控制魔教局面,卻被皇帝一道聖旨毀了所有計劃,而今想著算了眼不見心不煩吧,偏偏這姑娘今日還要在他葉遠暘的臉上畫一個紅叉叉!
這時候英明的葉將軍開始後悔,恨當時年少輕狂,為毛不忍一下……那或許今天就不會有葉迢了!
感受到黑方的絕望眼神,葉迢怒了,今天不打倒白雲她就對不起黑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