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知道何為羞恥!
“行了!”老方頭不耐煩的磕磕煙桿,“告他什麼?人家縣太爺可不管這種事!”
畢竟是方香玉自願跟人生關係!
他用假身份騙了她的感情,但這點不違反律法啊!
方香玉絕望的深深蜷縮在了凳子上。
呂育昌似面有不忍,轉頭低聲跟立在一旁的隨從說了句什麼,那隨從便從懷中恭敬取出一個銀錠子,放在桌子上。呂育昌以目示意:“雖說此事與我無關,但畢竟那呂貢也借了我的名字,算是有了一份因。這銀子你們且收下,當是給令嬡補補身子。”
呂育昌起身,說了告辭。
臨到門口,呂育昌又想起件事,道:“對了,昨日裡陳家少爺墊付的那十九兩銀子,我也已經替你們給過他了。你們不必還了,一併當做是補償吧。”說完,施施然走了。
方家正屋裡,眾人看著那玉帶公子離去的背影,陷入了一片沉靜。
只有方香玉,似是抓住了什麼救命稻草,臉上也有了幾分生氣:“對了,還有陳少爺……”
當晚,方香玉被灌了一碗落胎藥,痛了半夜,落下團血肉模糊的肉塊來。
方香玉看都不敢看一眼,她整個人像是從水裡撈出來般,渾身是汗。方香玉對著小田氏氣若游絲的擺擺手,倒在炕上睡著了。
小田氏看著那團血肉,冷冷一笑,用布墊著手將其團到舊衣服中包得嚴嚴實實的,心中默唸:孩子,要怪你就怪你那不知廉恥的娘吧。
方長莊趁著夜,將這一團血肉埋到了野地裡,燒了點紙,算是全了這場血緣。
如此這般,風平浪靜了幾日。
這日,生了一件事,又給生活平添了幾分波瀾。
二房養的那兩隻雞死了。
方芝娘很傷心,平日裡她經常幫姐姐餵雞,對這兩隻雞也有了幾分感情,哭的眼睛都有些腫了。淮哥兒他也時常給這兩隻雞捉些小蟲子,有時候還跟這兩隻雞在院子裡撒著歡跑。這兩隻雞的死,淮哥兒也是紅了眼,難受了好一陣。
一家人都不知道為什麼這兩隻雞就突然死了。
方菡娘也有些奇怪,近日裡餵雞的飼料跟以往沒什麼區別,都是一些青菜葉子攙著糠,怎麼也不至於吃壞了肚子啊。
難道是近些日子倒春寒,這兩隻雞受不住?
方菡娘一邊奇怪著,一邊哄著弟弟mei mei,答應再給他們買幾隻小雞來養。
淮哥兒揉著眼睛:“還要小鴨……小鵝……”
“停停停,拒絕養鵝。”方菡娘一聽到鵝就頭疼。這鵝的戰鬥力太高了,那喙,擰一下人能留下好大一塊青紫。她小時候曾經被一隻堪稱社會大鵝的大白鵝追得滿村跑,疼的哇哇大哭,這事被村裡的大媽拿出來說,笑了她好幾年。這簡直給方菡娘留下了難以磨滅的深刻印象。
“那好吧,就養小雞跟小鴨。”方明淮砸吧砸吧了嘴,做出了讓步。
不過這兩隻雞的死,倒也提醒了方菡娘,倒春寒容易生病,她得把弟弟mei mei給照顧好了才是。
方菡娘打算扔了那兩隻雞,就帶著弟弟mei mei去縣裡做幾身衣服並挑幾隻小雞小鴨回來。
啊,怎麼說她現在也是身家二十多兩的人了,買幾身漂亮衣服,簡直是毛毛雨。
方菡娘拿了根麻繩,把雞倒提著,四條腿這麼一綁,纏的結結實實的,拎著就走出了院門。
方菡娘不知這雞是怎麼死的,就有點不敢吃這雞的肉。要是這雞得了什麼了不得的病,他們吃下去那可怎麼辦?
路上碰到了村人,笑眯眯的跟方菡娘打招呼:“菡丫頭,這是給誰送雞去啊?”
方菡娘便回了個笑臉:“周嬸子,這兩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