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好好的教育一番,結果這次他失算了,他那憤怒的爹孃直接去拿了他們最趁手的傢什,對著鄭春陽來了個男女混合雙打。
他爹拿的是演武的一根棍子,他娘拿的是繡棚,好一陣劈頭蓋臉的打,除了還要上學見人的臉,鄭春陽身上基本都被打的青青紫紫的。
鄭春陽鬼哭狼嚎了前半晚,後頭他爹給他上藥,又鬼哭狼嚎了後半晚。
這也就是他爹熟知軍中刑罰,知道哪裡打的疼,讓人長記性,又不會傷筋動骨。
鄭春陽給方明淮說這事時,一臉唏噓:“我懷疑我可能不是親生的。”
方明淮以為鄭春陽經了這麼頓打,好歹會收斂些。
結果放學回來時,鄭春陽死性不改的又打著送方明淮的幌子,讓車伕從石子街尤府門前經過。
方明淮簡直對鄭春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百折不撓?悍不畏死?
……
車伕看著方明淮頭也不回的直接進了人家自己家的馬車,尷尬的扭頭問鄭春陽:“大少爺,咱們怎麼送?……”
鄭春陽半點都沒覺得不好意思,打了個響指,對車伕下了指示:“駕車,去前面領路,從石子街走。”
不得不說方明淮小朋友是個厚道的,他著實下不了那個狠心,任由鄭春陽這個一面對愛情就把腦子放家裡的傻蛋去惹事。
彭老爹看著前面踏踏踏領路的馬車,手裡握著馬鞭也是有些遲疑:“淮少爺,這?”
方明淮磨了磨牙,帶著不情願,咬牙道:“……跟上。”
兩輛馬車一前一後從石子街經過。
然而這次尤府大門緊閉,一道縫都沒留,外面的軍士把守依舊森嚴。
鄭春陽一瘸一拐的咬牙忍痛在尤府門前轉了一圈又一圈,還是沒敢去闖。
就算他硬生生闖進人家家裡,他又能幹什麼呢?
鄭春陽也不知道。他過來,其實只是想看尤子倩一眼。
待了小半個時辰,尤府大門紋絲未動,看來今日尤子倩是不可能從裡面出來了。
鄭春陽只好懨懨的上了車,這下也不喊著去送方明淮了,進了馬車後就一言不發。
方明淮直接囑咐鄭家的車伕調頭把鄭春陽拉回家。
……
“大姐二姐,你們說我該怎麼勸他?”方明淮嘆了口氣,小小的臉上滿是苦惱。
方菡娘想了想,道:“我記得你之前說過,鄭春陽的娘,王夫人帶他來家裡向你道過謙?看起來最起碼王夫人是個明事理的。鄭春陽這樣,他娘不會不管的。”
方明淮人小鬼大的嚴肅點頭:“只能這樣了。”
結果還是出事了。
大半夜的,焦府的門被重重敲了半晌,門房打著哈欠開門時,卻目瞪口呆的發現敲門的是一位帶著丫鬟婆子滿臉焦急的貴婦人。
正是鄭春陽的娘,王夫人。
王氏坐在花廳裡,滿臉都是焦急不安。今兒給焦氏陪夜的大丫鬟琥珀,她給王氏端了杯茶,柔聲道:“夫人先喝口茶緩一緩。我們夫人這就出來了。”
話音未落,焦氏披著衣服,髮髻鬆鬆的,有些斜了,一看就是從睡夢中被人叫起來的。
王氏愧疚的站了起來:“焦家妹妹,著實對不住,你有了身孕還勞煩你半夜起來……”
焦氏雖然心裡有些惱,但她也清楚,若沒有緊要的事,像王夫人這般品階的貴婦人,根本不可能不顧禮儀的半夜過來拜訪。
這說出去根本就是驚世駭俗的。
“姐姐快別這麼客氣了,”焦氏一臉的體貼,“想來是發生了什麼?”
王氏急的都快要掉眼淚了:“我家大兒不見了!他與你家小公子向來交好,我也實在是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