態連連道歉。
這也沒法讓尤子倩的神色緩和半分。
鄭春陽心急如焚,他著實不懂尤子倩臉色為什麼這麼差,只好不停的問,問的尤子倩按捺不住自己情緒,朝著鄭春陽大喊道:“你很煩你知不知道?!別再讓我見著你!你給我滾!”
鄭春陽既震驚又難以置信的看著尤子倩,眼神裡滿滿都是受傷。
他能理解向來高傲的尤子倩為了家族向另一個男人下跪哀求,他也能理解在他娘不允許的情況下尤子倩來參加海棠集會,但他不能理解,他為尤子倩這般掏心掏肺,那個向來清高自持如仙女般的尤子倩,竟會這樣毫不留情的踐踏他的心意?
他終究也只是個十幾歲的少年,鄭春陽有些受傷。
尤子倩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言,但她並不打算改口,冷冷的看了一眼鄭春陽,並不在意他眼中的受傷,轉身走了。
鄭春陽呆在原地半晌,突然傷心的暴起,用拳頭狠狠擊向一顆海棠樹,那砰砰的聲音,聽得暗處的方菡娘都有些心驚。
她嘆了口氣,走出去喊道:“鄭公子,何至於自殘?”
鄭春陽的拳頭已經有些血淋淋了,胸中那股悶氣也傾瀉的差不多了,他悶悶的看著眼前帶著面紗的少女,雖然面紗遮了面容,但那精緻的眉眼一看就是個大美人。
“你誰啊,我認識你麼?”鄭春陽悶聲道,“管我做什麼。”
方菡娘心裡道,要不是我家淮哥兒,我才懶得理會你。她面上依舊是一派冷靜:“我是淮哥兒的大姐。”
鄭春陽反應過來,覺得自己這副模樣被兄弟的大姐看到了,饒是他臉皮厚,面上也不禁顯出了幾分尷尬:“哦哦,原來是大姐,大姐好。”
尤其是他想起之前他威武不屈的跟他爹爭吵時, 他爹說漏了嘴,說焦府的方大小姐哪裡不比那個尤子倩差,他才知道,原來他爹孃還有意撮合他們倆。想到這,鄭春陽更覺得尷尬了。
方菡娘似笑非笑道:“鄭公子自重,我還比你小一個月,當不得你一聲大姐。”
我要有你這麼個弟弟,能被你給氣死。方菡娘心裡想。
“……”鄭春陽想撓頭,但剛微微一動拳頭,就是火燒火燎的疼,鄭春陽不禁呲了呲牙。
方菡娘看著鄭春陽那染血的拳頭一眼,道:“我要是王夫人,見著兒子竟然為了一個不喜歡自己的姑娘來自殘,一定很難過。”
鄭春陽尷尬的把帶血的拳頭給放到了身後,尷尬的笑了笑:“大姐……哦不,方家大妹子,我爹我娘經常揍我,不會心疼的。”
“被揍跟自殘是不一樣的。”方菡娘冷冷道,“我說鄭公子,你失蹤的時候王夫人急的半夜來敲我家門,一片慈母之心令人動容。她現在還懷著身孕,你能不能讓她少操點心?為人子的,就這麼不孝順?你爹孃真是上輩子欠了你的!”
鄭春陽被罵的頭都抬不起來。
他隱隱覺得面前站著訓他的……是他娘……
姬謹行匿身在幾棵海棠樹後,沉默的聽著方菡娘清凌凌的聲音在抑揚頓挫的損著人。
青禾小聲嘀咕道:“方姑娘關心人的方式真是別樹一幟。”
……姬謹行覺得青禾的話真刺耳。
鄭春陽尷尬的直笑:“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大姐……哦不,大妹子教訓的是。”
讓方菡娘這麼一罵,鄭春陽現在覺得那股子難受輕了不少,光剩下尷尬了。
他努力的轉移話題:“大妹子也來看人家呢?”
這話一出,青禾覺得自家主子周身都瀰漫著一種想殺人的氣場。
……
作為一個忠心耿耿且能力出眾的合格下屬,青禾已經在認真思考如何善後的問題了。
方菡娘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