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畢竟自己阻止了這些人的胡亂作為,讓全縣的商戶少遭受了一次侵擾。
“子東,這件事情過去了就不要再提了,還是那句話,不利於團結的話,咱們還是少說為好。”王子君說話之間,扔給了肖子東一根菸。
用打火機先幫王子君將煙點著了,肖子東這才深深的吸了一口道:“王縣長,有時候我都覺得咱倆的年歲是不是錯了?我比你大了十幾歲,怎麼我老是覺得你比我還成熟呢?”
已經習慣了肖子東這樣說話的王子君,並沒有接他這個話題,而是在沉吟了瞬間之後,這才沉聲的說道:“子東,雖然門頭不用統一,但是市容整治工作依舊不能放鬆,再過三天,齊省長就要來咱們蘆北縣了,咱們的接待工作,可不能出半點紕漏。”
肖子東沒有說話,他狠狠地抽了一口煙,然後將口中的菸圈吐了出來。雖然他和楊軍才不對勁,但是對於楊軍才的事情,卻很是瞭解。這次齊正鴻來蘆北縣,對於楊軍才可以說是最大的支援,而對於他們這些人來說,卻好似一頂烏雲,直壓而下。
“王縣長,您儘管放心,這些天我基本上已經將咱們的縣城轉了四五遍,大大小小的問題解決了不下一百個,齊省長來了,咱們絕對能夠拿出一個整潔的市容環境歡迎領導。”肖子東雖然依舊嘻嘻哈哈,但是語氣卻是十分的鄭重。
王子君沒有說什麼,只是吸著手裡的煙,就在肖子東覺得空氣有點凝滯想要說話的時候,一陣涼風,陡然從窗戶口直卷而來,順著這涼風,更有一陣陣的烏雲從遠處蜂擁而至。
對於齊正鴻的到來,不論是安易市還是蘆北縣都非常重視,安易市的兩位一把手,更是在齊正鴻到來之前,親自參觀了蘆北縣準備妥當的接待點。
對於蘆北縣大小幹部來說,這兩天無疑是很忙碌的,不管是哪位市領導的到來,他們都要費盡心力的搞好接待,而縣裡的公安、衛生等系統,更是已經放棄了節假日。
幾乎是每一個領導的到來,都能夠給當地政府提出一個意見,而每一個建設性的意見,那都需要人費心費力的去完成。領導包路,個人包段的事情,可以說已經將責任壓倒了每一個幹部的身上。
在蘆北縣大大小小幹部的盼望之中,齊省長來蘆北縣調研的日子終於到了。領導們雖然都提著一口氣,生怕在什麼問題上出事,而幹部們此時一個個也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想要將各項工作做好了。
幸好齊省長晚上就回去,不少幹部見面之後的第一句話,就是這個感慨。不過和這些相比,最為忙碌的,卻是縣委的一班人。這些領導雖然不參與具體的接待工作,但是調研結果的好壞,卻是直接關係到他們個人的政績,怎能不謹慎。
“王縣長,對於齊省長的迎接,市裡並沒有明確表態,您看,咱們是在縣界那裡接呢,還是在大院門口?”楊軍才的臉上,帶著一絲淡淡的笑容。對於齊正鴻的到來,他無疑是最高興的一個,不管怎麼說,齊正鴻畢竟是來給他撐臉面的。
王子君的臉上,依舊帶著春風得意的笑容。他看著楊軍才身旁放的黑色陶瓷缸子,嘴角更是一挑,楊書記砸杯子的事情,昨天可是傳遍了整個縣委大院呢。
沒有不透風的牆,這句話對誰來說都是很有借鑑意義的。從楊書記的杯子到同治皇帝是不是會留下那花柳病毒的議論,終於傳入了楊軍才書記的耳中。本來還為自己的杯子得意不已的楊軍才,一怒之下,將那傳說中可能值好幾萬的滕龍杯給砸了。
不過,楊書記砸杯子,不但沒有讓這謠言消失,反而越傳越烈了,甚至有一些傢伙已經猜測楊書記是不是已經中了招,更有一些促狹鬼說要給楊書記找個好的醫生,說什麼也不能讓楊書記飽受那種什麼病痛的折磨,卻又礙於面子諱疾忌醫,連個治病的話也不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