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將茶杯接過來,臉上的笑容也變得燦爛起來。
胡一峰看著葉華亭高高挑起的嘴角,以及那兩片薄薄的嘴唇,心中對葉華亭僅存的一絲好感也是頃刻間消失全無了。胡一峰這個人喜歡博覽群書,年輕的時候,很是崇拜曾國藩,對於曾氏的相人之法,他更是研究過不少。
開始的時候,這種相人之法也就是好奇玩玩,但是慢慢的沉下心去,倒悟出來樂趣來了。隨著他的位置增高,他這種相人之法好像也變得越加的純熟起來。當然,這種相人之法是胡一峰藏在心裡的秘密,從來都不與外人道的。
這葉華亭雖然面相平和,但是那兩片薄薄的嘴唇,卻把這個人的性格暴露無遺的彰顯出來了。薄薄的嘴唇,高高挑起的嘴角,說明此人性格刻薄,而且,即使表面上把溫良恭謙讓發揮到淋漓盡致,跟此人交往,也不能被這樣的表象所迷惑,因為,這種面相之人,骨子裡大多是那種不肯屈居他人之下的性格。
對於這種人,在曾氏的傳記之中一般都說不可重用。從這點來看,胡一峰從內心來講,先入為主的對葉華亭生出來幾分的生分。
“葉書記,來到山省這兩個月怎麼樣,生活都安排好了麼?”胡一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笑著朝葉華亭問道。
“謝謝胡省長,我這一切還都算是舒心。仰仗胡省長的親自過問,我不舒心也不可能喲!”葉華亭呵呵一笑,爽朗的說道。
“呵呵,葉書記這麼說就太客氣了!作為老大哥,我關心你還不是應該的?如果讓你在山省受了委屈,老領導那裡我可是交待不過去,沒臉見人嘍。”胡一峰豪爽的一擺手,又關切地問道:“弟妹的事情說定了沒有?如果你不好做工作的話,就讓我出馬,我老胡做這種工作還是有一手的,當年在下面的時候,我可是主抓過工青婦的!”
胡一峰的玩笑話,讓葉華亭哈哈笑了起來,辦公室之中的氛圍,也變得輕鬆了不少。在又談了一些瑣事之後,葉華亭沉聲的道:“胡省長,我這次來,主要是有一件工作需要向您彙報。”
“華亭有什麼事情你就直說,咱們之間,用不著那些客套話。”胡一峰心中雖然明白葉華亭要說什麼,卻裝作渾然不知,並不點破。
葉華亭看著神態悠閒的胡一峰,心裡雖然有點不屑,但是他現在急需胡一峰這個楊派在山省第一人的支援,還是耐著性子滿臉笑容道:“胡省長,不知道這張照片您收到了沒有?”
胡一峰看著葉華亭拿過來的照片,認真的看了一眼道:“這張照片我見了,這並不能說明什麼,你說呢?”
“胡省長,如果這張照片不能說明什麼,那您覺得什麼照片才能說明什麼呢?我來山省不久,對於人和事都不怎麼熟悉,開始的時候,我也沒有將這件事情放在心裡,但是我瞭解了一下之後,才發現這事情並沒有我想的那麼簡單。”
葉華亭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水,然後笑了笑道:“胡省長,您不會不認得這個年輕人是誰吧?”
“當然認識,王子君,東埔市的市長,也是咱們省裡面最為年輕的廳級領導幹部。”胡一峰看著葉華亭的笑容,已經明白他要幹什麼的胡一峰,依舊不動聲色的說道。
“那胡省長知道這個女人是誰麼,我告訴你,這個女人叫張露佳,乃是張省長的女兒,而且,這張露佳根本不是王子君的妻子嘛。”
胡一峰看著葉華亭臉上得意的神色,淡淡的道:“這能說明什麼?這不就是一張照片嘛,咱們不能一看這種照片,就草木皆兵,硬說這倆人有不正當的男女關係吧?”
“當然不能這麼說,胡省長,我們可以從另外一個角度出發。這張照片被這麼大範圍的寄到省委省政府,這就是一些別有用心之人對我們一些年輕幹部的汙衊,無論是從保護年輕幹部的角度出發,還是從其他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