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已經是屬於刑事案件了。
李玉倩作為當事人,自然是不好離開慶城。
張晨陽等人便都留在這裡,陪著她處理案件,同時也貼身保護著她和劉震宇,防備著魏曉鵬那邊的人亂來。
趙長坤也將劉金柱進去的事跟李玉倩說了。
李玉倩聽後,沉默良久,最後跟他們幾個說,這件事不要讓她兒子知道。
在兒子的心目中,他的爸爸一直都是個大英雄。
她不想讓兒子知道他爸爸是個罪犯。
雖然她也知道,這件事可能瞞不了太久。
趙長坤又把可能會有人對她不利的事說了,問她是打算去國外定居,還是去海州那邊。
李玉倩沒多考慮,就決定去海州。
她連句外語都不會說,孤兒寡母的,去國外怎麼過?
即便是劉金柱給她留了五千萬,還有方運中一家照顧,還是多有不便。
還是去海州那邊好一些。
張晨陽也向她保證了,在海州,絕對沒有人能傷害的了她們母子。
關鍵是,海州離雲城很近,以後探視劉金柱也方便。
李玉倩決定了之後,張晨陽便給二舅打了個電話,給二舅說了一下。
二舅對此沒有什麼意見,他倒是挺希望李玉倩去海州呢。
不過,這事得跟劉金柱說一聲。
二舅親自去看守所裡探視了一下劉金柱。
說起來,這還是兩人第一次見面。
不用自我介紹,劉金柱一見到二舅,就猜到他是誰了。
平靜的看著二舅。
二舅也平靜的看著他。
兩人就這麼對視了好幾分鐘。
劉金柱先笑了,笑的有點苦澀。
二舅也笑了,算不上什麼勝利者的微笑,只是有些唏噓罷了。
從梟雄到階下囚,前後不過短短一個來月的時間。
人生起落,變幻無常啊。
很多時候,都是一步走錯,便萬劫不復。
如果當時劉金柱不是自作聰明的躲進看守所裡,二舅也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接管劉金柱的生意。
“咱倆年紀應該差不多吧?”
劉金柱先開口了。
“我屬狗的。”二舅回了句。
“我也屬狗的,我是農曆八月生日,你呢?”劉金柱問道。
“我也是八月,八月初六。”二舅回道。
“哈哈哈,哎呀真是,你猜我是初幾?”劉金柱笑了。
“不會也是初六吧?”二舅有些驚訝。
劉金柱點點頭:“咱倆是同年同月同日生啊。”
二舅也笑了:“這還真是緣分啊,要是能早認識你,說不定咱倆還能拜個把子。”
劉金柱搖頭一笑,跟二舅在這兒聊起了家常。
不能說越聊越投機,但起碼,原本是作為對手的兩個人,彼此都感覺親近了不少。
“我侄子帶著趙長坤和幾個兄弟,去慶城了。”聊了陣家常之後,二舅話題一轉,說道。
劉金柱眼神陡然凌厲,盯著二舅,問道:“什麼意思?”
“別緊張,我不會拿李玉倩和小宇來要挾你的,何況,你現在還有什麼值得我要挾的?我只是擔心,有人會拿她娘倆來要挾你,所以,以防萬一罷了。”二舅說道。
劉金柱稍稍鬆了口氣,說道:“魏曉鵬的確是要挾過我,要我供出老闆。”
二舅說道:“我就知道,表面人五人六的,背地裡就會幹這些下三濫的勾當。”
劉金柱說道:“既然你的人已經去了,那我就麻煩你件事,替我將她娘倆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