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楚兮說著,語氣不由的略一加重,“如果誰的手再自不量力的伸的太長的話,就別怪我辣手無情,直接給她剁了。”
她這話,說的越發陰狠,宋楚芳已經聽的是心驚肉跳,再度厲聲喝斥道:“宋楚兮你瘋了嗎?居然這樣和太子殿下說話?你——”
“宋楚芳!”宋楚兮的眸色一冷,目光銳利的突然再次扭頭朝她看去,“現在不是你挑撥離間的時候,記著我剛剛的話,我不是說說就算了的。”
她現在的確是平安無事,但那也只是因為她的運氣和應對得當的關係,否則的話,都不知道已經死了多少次了。
三房宋亞青那些人幾次三番的對她下殺手,她要一報還一報,這——
一點也不過分。
宋楚芳的臉色慘白,內心更是恐懼不已。
經過樑氏的事,她現在就更是覺得宋楚兮這個丫頭邪門的很,對她這樣幾乎可以說是輕狂的不切實際的警告,下意識的就當了真。
宋楚兮冷冷的看她一眼,也不再管殷紹,轉身就走。
宋楚芳張了張嘴,想說什麼,但是因為她教唆了安意茹,又給殷紹惹了麻煩,反而是一時膽怯,不敢望殷紹的跟前去湊。
宋楚兮錯開殷紹的身邊走過去。
蔣成海是為了她方才和殷紹說話的態度大為光火,一個箭步閃身過去,擋住了她的去路。
舜瑛和舜瑜立刻就要上前,卻被宋楚兮抬手擋了。
她也不和蔣成海計較,只是從容不迫的回頭,遞給了殷紹一個詢問的眼神。
殷紹站在那裡沒動,只以一個側臉面對她,這時候才是冷冷的開口道:“你一介女流,本宮可以凡事都不與你計較,但是你知道自己的身份就好,千萬別逾矩,否則——”
殷紹說著,唇角就冷然的彎起了一個弧度。
他緩緩的轉身,舉步走到宋楚兮面前,仗著身高山的優勢,幾乎可以輕而易舉的俯視她,然後一個字一個字清晰而緩慢的說道:“端木岐也未必就能保的住你!”
或者更確切的說,端木岐不是保不了她的一世平安,但是想要一併完整的奪下宋家——
這就沒那麼容易了。
這是個警告,而且也很有些針鋒相對的意思。
宋楚兮揚起臉來看他,不過一笑莞爾,“那就要看殿下您手中的這些棋子爭不爭氣了。”
她不懼於當面就跟殷紹承認她要吞下宋家的野心,橫豎就算她說不是,殷紹也不會相信,畢竟她和端木岐做的事情都已經擺在那裡了。
兩個人,四目相對。
殷紹的目光冷了冷,又再冷了冷。
宋楚兮倒不是怕了他了,但最後還是主動往後退了一步,揚眉笑道:“我和太子殿下之間,還是避嫌的好。”
說完,就都順手抖了抖裙邊,從容自在的轉身離去。
蔣成海還是為了她的態度而看不慣,不過這一次,因為殷紹的態度擺在那裡,他卻沒敢再自作主張,只就目光陰冷的盯著宋楚兮的背影,目送了她們主僕一行離開。
宋楚兮揚長而去,那態度,可謂是囂張至極的。
宋楚芳心驚肉跳的硬著頭皮挪到殷紹的面前來,都不敢拿正眼看她,只使勁盯著地面上的青磚,囁嚅道:“殿下,您別——”
她原是想說“您別聽宋楚兮那死丫頭胡說”,可是話到嘴邊,看著眼前明黃的那一角衣袍,她才又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站在她面前的這人是北狄太子殷紹,是一個她不敢惹也惹不起的人。
宋楚芳的話,一下子就卡在了喉嚨裡,後怕不已。
相對而言,殷紹卻還是個相當有風度的人。
他只面目清冷的看了她一眼,便就丟下一句話來,甩袖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