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給你添妝的,你就收著,以後按著別人的禮數添上一分還回去,特地拿過來幹什麼?”
秦鈺解釋道:“嫂子你看,大多數送的就是十幾兩銀子的禮,可丁九娘送了這個。”從盒子裡找出支赤金點翠鑲石榴花的簪子,“是十娘一併帶過來的。”
簪頭的石榴花是紅寶石鑲成的,差不多指甲蓋大小,看上去炫麗奪目。
這種成色與工藝的簪子,怕是要上百兩銀子。
宋青葙猜測道:“九娘極少戴這麼華麗的首飾,想必是她的嫁妝。”
秦鈺猶豫不決,“這太貴重了,我不能收,嫂子幫我還回去吧?”
宋青葙嘆口氣,“若還回去豈不辜負了九娘對你的情分。你收著吧,別想那麼多,我心裡有數了……這兩天你也累得夠嗆,回去好好歇著,明兒發嫁妝,後天就得上花轎,路上還得折騰七八天……大舅母宅心仁厚,你不懂的地方,儘管多看多聽多問。”
秦鈺看著宋青葙平和的笑容,聽著她輕柔的聲音,眼圈悄悄地紅了。
她在秦家長了十五年,從未走過親戚,也沒交過朋友,京都人甚至不知道秦家除了三個兒子外,還有個女兒。
陳姨娘急得頭髮都白了,擔心她嫁不出去,她也以為一輩子就待在拂雲閣了。
可嫂子進門後,帶她探親訪友,帶她認識朋友,教她當家理事……過去的一年裡,她學到的東西見過的世面比前十四年加起來都要多。
秦鈺斂袂,鄭重地朝宋青葙行了個禮,“嫂子的大恩,秦鈺永生難忘。以後定然會好好過日子,好好孝敬大舅母,不讓嫂子憂心。”
宋青葙拉起她來,嗔道:“怎麼變得這樣生分,一家人竟說起兩家話來,你既然喊我嫂子,難道我不該管你的事?”
秦鈺怕擠著她的肚子,不敢抱她,只拉著她的手,嚶嚶地哭,“別人家的嫂子不是這樣的,今天說起來,十娘一個勁兒地羨慕我。”
宋青葙笑著替她擦擦淚水,“既是覺得嫂子好就別哭了,免得被人看到還以為嫂子欺負你。”
秦鈺又拜了兩拜,才戀戀不捨地離開。
初八那天,二表哥親自來迎親,秦銘跟秦鈞跟著花轎準備送到濟南府。
家裡冷不丁少了三口人,感覺更加冷清。
宋青葙窩在秦鎮懷裡,呢喃道:“還好你不去濟南,否則……”
“捨不得我?”秦鎮撫摸著她圓潤的肩頭,柔聲地問。
“嗯,”宋青葙悶聲答,“我一個人在家害怕。”
秦鎮低嘆:“阿青有了身孕後變傻了,你也不想想,我怎麼可能捨下你不管?”扳起她的臉,接著微弱的星光尋著她的唇,吻了上去。
宋青葙仰著頭,很自然地承接他的吻。
先是溫柔地輕觸,很快地,單純的碰觸不足以慰藉壓制已久的慾念,秦鎮用舌尖撬開她的齒縫,探進去,與她的糾纏在一起。
許是因為有了身子而格外敏感,許是因為太久沒有歡愛,宋青葙感覺自己就像屋頂曬得極透的茅草,一點就著。
她的手緊緊地箍住他的脖子,更深地迎合著他。
秦鎮的手便沿著她順滑的肩頭落在胸前的豐盈上,因著懷孕,她的胸比以前飽滿了許多,握在手裡,水蜜桃一般,沉甸甸的。
秦鎮愛不釋手,指尖輕輕地撥動著頂端的嫣紅。
宋青葙開始情動,不自禁地發出細細的呻~吟,呼吸也變得急促。
她的情緒影響著他,秦鎮手底不覺加重了幾分力度,他的掌心很粗糙,帶著層薄繭,揉捏的時候會有些疼痛。
可著疼痛卻讓宋青葙的感覺越發敏銳越發強烈。她忍不住攬緊他的腰身,將自己貼緊他。
秦鎮低低地笑,“別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