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在自己家裡,沒到衙門來煮食。八成是其他廚子出了問題,我待會兒回去說說便成了。」
「就算這樣,那也是她的錯!」蘭罄怒道:「她幹什麼告假回家,廚房現下不是都她在管的嗎?她一不在,其他人就都造反,還害到我的豬了!」
小七想了想,說道:「聽說是她娘覺得她年紀不小了,要給她找婆家,她這幾日又是學刺繡女工又是找畫師畫丹青的,整天忙得團團轉。」
小七這話一說,丁金手中的杯子便「喀」的一聲撞著杯蓋差點打翻。
小七那對桃花眼挑了挑,邪邪地對丁金說道:「而且又聽說啊,歸義縣裡好些個小夥子愛慕她已久了,丹青都還沒畫好呢,畫師才洩漏了點口風,便一堆人摩拳擦掌要讓媒婆上門說親了。」
「我那妹子啊,芳華正茂,真是一堆人踩破門坎搶著要!不像某個人啊,喜歡了人家那麼久卻什麼動靜也沒有,這樣讓人痴痴地等下去,是要等到地老天荒、海枯石爛,人老珠黃是不是?」
「……」丁金悶悶地說道:「我如果去提親,她娘也不見得會答應。她娘曾經託人告訴我,做捕快過的是刀口舔血的日子,她不想女兒日後天天擔心受怕。」
「所以你就退縮了?」小七嗤了一聲。「她娘是愛女心切怕女兒吃苦才會這麼說,可小蘭花是什麼樣的人你會不知道?要說起刀口舔血,那女娃兒從小揹負血海深仇,早就在腥風血雨裡來去了,她若是中意你,就算跟了你再辛苦她都不會吭一聲,可若你沒心想同人家在一起,她也不是定非你不嫁。」
小七這般說,丁金就急了。「我有心想同她在一起,也在籌聘金了。但她娘這麼快就要給她找婆家,這一時之間,哪有辦法?」
小七哈哈一笑,眼珠子轉上那麼一圈,看向丁金,兩道眉毛朝他挑了挑。「要是別人,那絕對沒辦法,可若本大爺肯出馬,那絕對手到擒來,別說是蘭花了,你要芍藥、牡丹還是山茶,大爺我都能給你弄來!」
「小七,我知道你腦袋靈活,有什麼辦法,快幫我想想!」丁金說道。
「哼哼,叫聲七哥來聽聽!」小七掏了掏耳朵,一臉痞樣。
「七哥!」丁金還真叫了。
在一旁的蘭罄看得直想朝小七那張臉打去,這人無時無刻都沒一點正經的。他看了看天色,然後瞥了一眼小七。「別玩了,時候不早,要巡城的!」
「是是,師弟不會玩的!咱這就繼續開工巡城吧!」小七一對上蘭罄,整個立刻就弱了。
蘭罄點頭離了座位,從錢袋裡拿出一些碎銀放到桌上,抓起鳥便走。
小七也跟著蘭罄走,而後轉頭對丁金說:「你不用緊張,譚大媽那邊我和小黑去說一聲便成了,我們倆也算是幫過譚家,再不成,我連施大人也請去幫你說項,這不就得了。」
「至於聘金方面,」小七挑了挑眉。「大爺我最近賣了幾張人皮面具,一堆金子正愁無處扔,你看哪時有空,去我房裡自個兒拿好了。」
小七說得簡單,但其實也真就是那麼簡單。
小七同蘭罄去跟譚大媽說過後,親便訂下了。丁金要成親的事情傳了開來,衙門上下所有兄弟也都有錢出錢有力出力,剪紅紙貼喜字,買禮品辦喜事所有事情都包了,甚至連蘭罄也把那個專門為他做衣服的老裁縫師請來給丁金和小蘭花量身,要給他們做一套喜服。
丈量身長時小蘭花含羞帶怯看著丁金,丁金也滿是醉人笑意回看小蘭花。
蘭罄有些不明白地問著在旁邊啃果子啃得「喀啦喀啦」響的小七:「不是一個喜歡另一個,另一個也喜歡這一個就好了嗎?為什麼還要成親辦喜事?」
小七說道:「自然是成了親之後便誰也搶不走,能夠和對方相依相偎直至地老天荒了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