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嬤嬤一邊為她們介紹途徑的花草樹木,再順帶觀察她們的言行。
一路走下來,明儀算是瞭解內院佈局了;梵凝怡則是將大部分心思用在與明儀對比上,好似將明儀對比下去能讓她高興一輩子似的,反而錯過了瞭解周王府最好的時機。
等她們轉完,內堂的周王妃與梵清止也談話結束,隨周庭走出內院。
徐嬤嬤將程明儀和梵凝怡送到內院與外院交界的走廊上,正好看見周庭和梵清止師徒並肩而來。
“梵太師,世子爺。”福身行禮。
“世子爺,祖父。”梵凝怡遵循自身教養,也想體現一番良好的教養,隨之見禮。
見她如此,梵清止又看了看福身的明儀,笑了笑,“你們玩的可還開心?”
梵凝怡咬牙,“祖父,我們玩的挺好。”
“梵小姐對我挺關心的,梵小姐常年生活在後宅對民生不太瞭解,我們聊起來有些障礙;我想跟梵小姐深入交談來著,可惜梵小姐對民生不感興趣,只能作罷。”明儀笑眯眯說完,周庭先笑了起來。
在場的人都明白,梵凝怡生活在世家後宅內院,對百姓的瞭解少之又少;她對此不感興趣,可不就是說她無心百姓麼。
周庭對封地的百姓有多看重,梵清止可太知道了,正因為知道才對梵凝怡有些失望。
即便是做做樣子也不能在外人面前洩露自己的內心想法,身為世家子女最基本的東西都沒學好。
他倒是不怪明儀,沒什麼好怪的;明儀跟潮生感情好,有什麼說什麼,即便是有上眼藥的嫌疑,那也不過是小事兒、。
主要還是凝怡心思不純,立身不正;她想跟周庭這個世子爺交好,甚至更進一步就不能得罪人,投其所好才行。
他在官場上時,並非一開始就身居高位,他也走過很長一段心酸的路;想要得到什麼就要付出什麼,顯然,凝怡不懂。
“梵小姐不感興趣就算了,她是梵家精心教養的女娘,與你我不一樣。”他從心裡散發出的笑意,讓他多了幾分柔和,也讓梵凝怡看在眼裡,並且順利解讀成世子爺對她的包容。
梵凝怡得意看向明儀,“世子爺寬容大度,每個人都有自己喜歡的東西;我不喜歡民生政事,喜歡種植花草,琴棋書畫。”
“行了,凝怡先回院子去,徐嬤嬤,麻煩你帶凝怡回她的院子。”梵清止趕緊阻止她的自言自語,沒看明儀和潮生一個都沒理會她嗎?怎就沒點眼力勁兒。
“祖父”
“回去,老夫沒開口喚你不準出院子。”
梵凝怡張口就想反駁,梵清止一個冷眼,讓梵凝怡心不甘情不願的福身告退。
徐嬤嬤微微笑著,也朝三人行禮後才追上梵凝怡的步伐。
梵清止搖頭嘆息,看看凝怡做的什麼事兒;一錯在認不清自己,二錯在不懂得把握時機,三錯在沒眼力勁兒,四錯在沒有經營人脈的能力。
徐嬤嬤作為周王妃身邊的心腹,她竟是當身邊的下人在用;從這一點上來看,她的驕傲任性太過了些。
“老師,我們回吧。”
周庭出言道。
梵清止回過神,淡淡點頭,“回,你可有政務要忙?”
“有的,等學生這邊忙完了再去給老師請安。”周庭道。
梵清止無可無不可,“明儀跟老夫走,今日開始正式學習。”
“是,老師。”
明儀含笑應了。
“走吧。”梵清止負手而行,往前院的方向走。
周庭:“”
他錯了!
不該把話說的太絕對,這下好了,想去陪明儀都不行了;唯有跟明儀裝裝可憐,讓明儀不至於在學習中忘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