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間,凌畫師多次想開口打探,皆被不為找話題岔開了。
一直到出府,他也沒能探聽到想要的訊息。
“凌畫師慢走。”不為禮節到位。
凌畫師點點頭,不發一言走出了出去。
不為撇嘴,不屑的回身便走;跟在世子爺身邊見過的形形色色人物多了去了,凌畫師這點子計量在他面前都不夠看,別說在世子爺面前賣弄了。
不過是個畫師,連個功名都沒有。
若非程小娘子想要學畫,世子爺能在西北招募畫師?可拉倒吧。
當初世子爺身邊的先生可是從京都請來的大儒,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程小娘子若是想學的更多,世子爺恐怕會千方百計請動京都大儒前來教導。
“爺,送走了,那位凌畫師在出府的路上三番五次想打探您。”回到書房,不為便將事情說了一遍。
周庭垂眸繼續處理公務,“一個自詡清高之人,不必在意。”
“那,程小娘子學畫的事情”
“明年二月初是本世子的生辰,不打算大辦;去信問問老師可能趕回來,爺兩年沒見過老師了。”
不為微微一笑,“您若是親自去信,梵太師定會趕過來的。”
周庭莞爾,當即寫了一封信封好交給不為。
“命人給老師送去。”
“奴才明白,這就命人送去。”
不為恭敬接過信封,出去之後交給暗衛,派出兩名侍衛護送這封信,確保一定要送到梵太師手裡。
翌日。
不為提前兩刻鐘起身,親自取回熱乎的烤全羊和牛排,又將果子、樹苗裝車。
按照主子的吩咐,大廚房的廚子三更天便起來準備了好些各式糕點裝車。
“爺,東西全部放上馬車了。”
不為看著安排好,讓馬車在府外等候,他才回轉主子身邊伺候。
周庭披上一條紅色大氅,“樹苗別忘了。”
“爺放心,忘了什麼也不能忘了給程小娘子帶的東西。”不為奉承。
想到那個朝氣蓬勃的小女娘,只要看到她,他總能心生愉悅;那是從內心深處蔓延開的歡喜,那種彷彿認識許久許久,一看到她就會想要靠近。
摸著身上厚實的衣裳,周庭唇角輕勾,笑意在眼底瀰漫開。
“走。”
不為不靠近都能感受到他的期待喜悅。
主僕二人一前一後走出房間,趁著夜色矇矇亮,登上馬車;隨行一隊侍衛,以及暗五等一眾暗衛。
到城門時,城門未開,守將剛到位。
“是周王世子。”
“快開城門!”
“開城門!”
守將們一一傳話,本是瞌睡連天的守將頓時瞌睡沒了,精神抖擻;一個個跑的賊快,哪兒看得見剛才的懶散樣。
城門拉開,車隊順利出城。
周庭道:“身為守將,慵懶散漫,無紀律性,今日守將所有人回營重新操練。”
“是。”車外的暗衛恭敬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