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去想是不是有問題,因為良好的尊卑教育,以及霍家這個世代親隨的身份,讓他的忠心早已紮根,忠君思想更根深蒂固的不會疑上。
所以他站在這裡,沒有異議的候著,只是心中想著的是,到底皇上這又召見了誰,或是遇上了什麼事,把召見他的事兒給忘了。
“弦兒?”忽然一聲熟悉的聲音響在身後,霍驚弦驚愕的轉身,立刻驚喜地折身:“父親大人!”
霍玉弓此時一身紅邊玄衣立在他的身後,眉眼有些喜色,面上卻很嚴肅:“嗯,你不好好跟著殘王,在此作甚?”
“父親,是皇上要召見驚弦,驚弦才在此候著的。”霍驚弦說著抬頭打量父親……他可是有兩年沒見到父親了呢。
看到父親那剛毅不苟的臉上皺紋又多了幾道,霍驚弦不免想問父親這兩年是否辛苦,然而話還沒問出去呢,就看到父親詫異的臉色。
“皇上要召見你?”霍玉弓很詫異:“什麼時候的事?”
“差不多半個時辰前,有公公來傳的。”霍驚弦據實做答,可霍玉弓立刻就蹙了眉:“弦兒,不得撒謊!”
“父親,兒子沒有!”霍驚弦立時感覺到不對,他趕緊強調:“是真的有位公公引我來的,還叫我這裡候著,他去傳話……”
“可皇上不在殿中!”霍玉弓瞪著兒子:“一個時辰前,我隨傅先生入的皇城,皇上就在百花臺和傅先生下棋論政了,他怎麼可能召見你?”
“什麼?”霍驚弦聞言呆滯,霍玉弓見兒子一臉呆樣,倒是確認他沒有撒謊,當即言語:“皇上不可能召見你的,你仔細給我說說,到底前後有什麼事?”
當了一輩子的老安保,霍玉弓比霍驚弦更有警覺意識,所以在知道兒子被騙後,他立刻意識到應該是出了問題。
霍驚弦忙不迭地把自己護送王妃回來後遇到召見的事說起,話剛說完,他便是眉眼高挑。
“調虎離山?”父子兒子幾乎同時迸出了這四個字,立刻霍玉弓就拍了他的肩頭:“還愣在這裡做什麼?還不趕緊回去確認王妃的安全?”
“是,爹!”霍驚弦答應著轉身就跑,跑了兩步卻又調頭回來眼有關切的看著父親,向他鄭重行禮拜別:“父親大人,保重!”
他父親在兩年前就奉命追隨在傅先生的左右,所以他已很難看見父親了,有這匆匆一面是機緣,可凱旋宴之後他就會離開皇城,父親也會繼續著追隨著傅先生,再見卻不知道要何時。
“嗯,去吧!”霍玉弓說著卻伸手拍在了霍驚弦的肩頭,隨即壓低了聲音:“下次若不能確保主人的安危,一切皆可推後!哪怕是帝王的召見,明白嗎?”
“是,爹!”在眾人面前,他得以敬語而稱,這裡是皇宮大殿,他更不敢失禮,可當父親如此告誡時,他卻忍不住的喚出了最親近的字,只因為他明白這是父親的告誡與教導,更是父親的愛。
霍驚弦幾乎是飛奔般的跑遠了,看著兒子敏捷的身形,霍玉弓的臉上揚起一抹淺淺的笑色,但隨即又眼眸有了一絲凝重的疑惑。
宮中之人枉造旨意,這可是大罪啊!是真有人膽大包天敢欺君呢?還是……皇上自己玩了一手調虎離山?
霍玉弓的唇抿了起來:不過一個殘王的妾室罷了,調虎離山的支走了弦兒,這所圖為何?
……
霍驚弦顧不上和父親敘舊,一路風馳電掣的往燭龍苑飛奔,引得不少宮人側目……宮規可是禁止這等魯莽癲狂舉止的。
衝進了燭龍苑,在宮女們驚愕的注目禮,霍驚弦直接抓了最近的一個宮女詢問:“九王妃可有回到宮苑之中?”
宮女當即發矇搖頭。
“什麼?”
“王妃不是跟著你的嗎?”殷眠霜的聲音從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