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友也出了聲。
蘇悅兒當即頂了回去:“那看來你們兩個都不聰明。”
一下子,安靜再度出現,但只維持了幾秒,兩個人都出現了不同的反應。
“哼!”斜對面的就是這麼一個冷哼,表達著不滿,也表達著無奈。
而隔壁的那個獄友卻幽幽地說道:“再有三個月我們就要死了,再不罵幾句,豈不是虧大了。”
蘇悅兒的眼一轉,隨即說道:“那不得了,我也是三個月後要死的人,大家都是天涯淪落人,少笑我!”
與隔壁相連的牆壁此時被敲的砰砰響了兩聲,隨即那個獄友問到:“我說,你真是那個龍大人請來給龍尊瞧看的?”
“對啊!我叫白悅,靈族鮫人。”蘇悅兒一派大方的樣子,實際上,她正看著一身的血口子犯愁。
“既然你是他請來給龍尊瞧看的,那你到底犯了什麼事?龍尊居然要把你也秋後問斬!”獄友的好奇心蠻重的,但蘇悅兒需要這樣的好奇,因為她也想挖點有用的資訊。
所以她眨眨眼睛說到:“哦,我是瞧出陛下的記憶被人給鎖了,建議他找找記憶,免得他分不清楚是非,誰知道他居然認為我在挑撥離間他和大臣之間的關係,這不將我丟進來,說什麼秋後問斬。”
蘇悅兒說的有些負氣,隨即卻敲了下牆壁:“你呢?你怎麼得罪了龍尊,也要被秋後問斬啊?”
“我們才沒得罪他呢,是……”
“阿哼!”此時斜對面的囚室裡那個龍人誇張的出了一聲音,隔壁獄友立刻安靜了。
蘇悅兒的眉蹙了一下,乾脆衝著斜對面的那個龍人說到:“幹嘛啊,大家都是要死的人了,閒聊一下不行嗎?”
斜對面鴉雀無聲,隔壁也沒了動靜,蘇悅兒抱著胳膊還想找話試探,居然此時吱呀一聲,那扇門又開了。
蘇悅兒心道不妙,趕緊咬著牙又躺回了地上裝昏,免得再被抽鞭子。
不多時就聽到有窸窣的聲音停在了自己的牢籠跟前,隨即喀拉一聲響,居然是牢門上的柵欄開始下放。
蘇悅兒聽著這樣的動靜,忍不住偷偷掀開眼皮,以一絲縫的往外瞧,然後,她看到了夜白的臉,於是幾乎不帶猶豫的,她一下就睜開了雙眼看著他,像是驚愕著他居然會出現。
而此時夜白也是眉微微的閃了一下。
他是來找蘇悅兒問話的,因為鮫女的話讓他實在太摸不到邊角了,那種怪怪的感覺又讓他無法入睡,因此自己才來了這裡。
可他一來就看到了蘇悅兒躺在地上,昏死模樣的身上無數傷痕血口,他自是開啟牢籠想要入內看的真切些,哪曉得,這個白靈醫居然就一下睜開了雙眼。
讓他本能的以為這傢伙要越獄出逃,可是她居然就是躺在地上雙眼直勾勾的看著他,壓根就沒逃的意思!
所以夜白有些驚愕,而此時柵欄徹底的開啟了。
他刻意的在牢門口站了片刻,都不見蘇悅兒有竄逃的舉動後,他才邁步入內,最後直接蹲在了她的面前:“你身上的傷……”
“龍大人打的!”蘇悅兒就這麼躺在地上看著夜白,聲音平和的不親不近但也沒有疏遠。
“他?”夜白的眉挑了起來。
這地牢可是宮中的牢籠,關押著十年前的叛臣,除了他之外,要來此的人都應該向他申請,得到批准才可,但龍大人居然……
“你不知道嗎?”蘇悅兒看著夜白挑起的眉,輕聲說到:“看來我說的沒錯,你根本不知道自己身在怎樣的一個謊言之中。”
夜白聞言皺眉起身似乎不打算聽她說這樣的話,可蘇悅兒卻伸手按住了他的腳:“你來找我,肯定不是想看看我在地牢中的模樣,說吧,你想知道什麼?”
夜白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