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結束了工作回來。誰都知道任店這種地方,娛樂消費的黃金時間都在晚間以後了。
然而紅玉不等太陽落山就回家來照顧丁陽,又怎麼可能會有多少生意?
即便只是唱曲兒,晚間來的豪客也明顯要勝過白日裡的客人。
可如今紅玉為了丁陽,卻只能放過這些賺錢的機會。而她又不是什麼有名有姓的行首清倌人,只靠名聲也能堆積出來不少的客人發財。
哪怕丁陽不曾提過半句要求,但紅玉卻已經幾乎洗盡鉛華,只為他一人獨自盛開。
每天儘管花銷如流水,可紅玉卻只是默默承擔,從不肯在丁陽跟前叫苦半句。
反倒每日裡都變著花樣的為丁陽補充營養,好吃的每天都不重樣兒。
丁陽嘴上雖沒有多說什麼,卻早已把點點滴滴都記在了心中。
這些日子的靜養,倒也不算是沒有任何好訊息。至少手背上代表位面活躍度的紅線,明顯向前延伸的不少。
丁陽估計是他融入本時代社會生活的態勢比較好,才得到了相應的認同。
儘管看手背上紅線距離手腕處還有超過三分之二的距離,但至少已經有了一個良好的開端不是嗎?他相信,未來隨著他傷勢好轉,應該有辦法完成試煉任務。
只要他完成了試煉任務,那就真是龍歸大海鳥投林,普天之下再也沒有誰能困住他了。
到那時候,就輪到他快意恩仇了!
如今誰吃了我的,喝了我的,打了我的,全都給老子十倍百倍的還回來吧!
其實就這個問題丁陽也曾經隱隱的問過紅玉:“……你這般對我好,難道就不擔心我有天覆原之後,會負心薄倖,拋下你一走了之嗎?”
紅玉只是笑笑,但卻堅定的搖頭:“郎君不是那樣的人!”
“你怎麼就知道我不是那樣的人呢?我還真就是那樣的人!你別以為我在和你開玩笑,到時候你可就連哭都哭不出來了!”看她這麼肯定,丁陽還就較真起來了。
但紅玉依舊搖頭。
“我說你怎麼還是不相信?我說的全都是實話,我在家鄉有妻子的。就算你待我再好,我也給不了你什麼承諾。”
紅玉的臉上卻突然間滿是光彩:“郎君能夠給奴家說這些,足見沒把奴家當外人。”
“我說你這傻丫頭怎麼就一根筋呢!難道我說的還不夠明白清楚嗎?我很可能根本就娶不了你,到時候你這些辛勞可就全都白費了。”
“呵呵,怎麼能說是白費了呢?奴奴能和郎君這般人物朝夕相處,已經是前世修來的莫大福氣了。奴奴也不貪心,並不敢痴心妄想被郎君娶回家去。只要能追隨郎君身邊,哪怕只做個小丫頭也心甘情願呢!”
“……”面對紅玉這種絲毫不高的願望,丁陽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了。
偏紅玉還在繼續憧憬:“奴家只祈求菩薩保佑,能夠讓郎君夫人看在奴奴心誠意正的份上,莫要嫌棄奴家出身貧寒,不識禮數,隨便給奴家一個名分即可。便是當真沒有名分,只要能追隨在郎君身邊,奴奴也已是心甘情願。”
人家都已經把話說到這種地步了,丁陽還能再說什麼。
突然間他也領悟到了一個很實際的道理,本時代的女人和千年後的女人很多觀念其實兵不統一。
他所說的娶不了人家這種話,在紅玉看來根本很正常。
以小姐身份出嫁成為正經人家正式妻室的例子,實在是罕見的少有。
就整個宋代而言,真正有名的也就只有嫁給了韓世忠的梁紅玉一個人而已。
所以丁陽說娶不了人家的時候,紅玉卻根本就沒當回事兒。這種結果,還不是早就在意料之中的嗎?只求一個名分,紅玉就會滿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