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把鐘點工叫來了,自己打車去醫院掛了水。
他這一點因由不明的病好了壞壞了好,反反覆覆了足有大半個月。
期間,外婆幾次三番想跟他說話,徐西臨難得不孝了一回,拒絕交流,每天半死不活地在學校停課,把維生素也關了,課上完就走,不回寢室,也不想跟人多說。
然後他的病漸漸好了,徐西臨的精神狀態卻一直恍惚到了柳葉冒新芽。
這一年的春天氣候特別好,少有大風,楊柳絮似乎也比往年少,每天都是晴空萬裡,泥土中傳來躁動的生命氣息,徐西臨停滯在隆冬裡的世界終於還是緩緩地復甦了,他像個反應遲鈍的人,磨磨蹭蹭地從一場大夢裡清醒過來,把這一段時間被他禍禍得不成樣子的徐進的書房收拾了,搬回了自己已經落了一層灰的房間。
然後乾脆把家裡都整理了一遍,把養死的幾盆花都拔出來扔了,換上了新的,然後鼓足了勇氣推開竇尋的屋門,想把裡面的東西撿重要的整理整理給他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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