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認識那個文武的?”
胡海奎又問道。
吳飛燕不敢再問,只好老實回答,“我和文武是大學的同學。”
“你們交往過?”
胡海奎直勾勾地盯著她。
“沒……沒有。”
“到底是有還是沒有?”
“奎爺,這屬於私事吧?”
吳飛燕心中有一絲不滿起來,但是又不敢表現得過於明顯。
“或許,你的私事會涉及到咱們公司的利益。”胡海奎的語氣又緩和了不少。
“過來吧,坐!”
他指了指沙發。
吳飛燕只好又走進去,在他對面的沙發上坐下。
“奎爺,我沒明白您的意思。”
“你知道咱們這棟大廈是過戶給誰嗎?”
“不知道。”她用力搖頭。
“就是過戶給文武的父親文道德。”
“文爺?”
吳飛燕很吃驚。
這胡海奎竟然和文家搭上了,這是要把整棟大廈送給文家做見面禮嗎?
“對,聽說你當年和文武的關係很好?都發展到要見家長了?”
“奎爺,我……”
吳飛燕臉上的笑容消失了。
她低著頭,聲音很輕,“文家並沒有同意,後來文家找到我,讓我不要再和文武交往,所以就……”
“你們就那麼分手了?”
“是。”
“那你和文武就再也沒有聯絡過?”
“沒有。”
吳飛燕不說胡海奎也能猜到。
她不是不想和文武聯絡,是不敢,是攝於文道德的淫威。
“文家要你和文武分手,滿足了你什麼條件嗎?”
“我並沒有提過任何條件,是文家說如果我同意分手,會補償我,我沒有要。”
“你竟然沒有要?”
這倒是讓胡海奎萬萬沒有想到。
吳飛燕平時既小家子氣,又把錢財看得很重。
別人不願意加的班,只要有錢,她都是自告奮勇加班。
她竟然拒絕了文家開出的價?
這倒是讓他對這個女孩刮目相看了。
“那是我出賣感情的錢,我不能要。”她的臉上盡是哀傷。
但是胡海奎卻從她的話中,嗅到一絲自己想要的希望。
他的臉上頓時堆上了平時難見的和藹笑容。
“飛燕啊,那我想請你幫我去做一件事,可以嗎?”
“奎爺剛才不是說了讓我去準備材料,辦過戶的事嗎?”
“不不不,我現在要託付你的是另外一件事。”
“另外的事?好,您說。”
胡海奎在心裡組織著語言。
希望能用簡短的話,讓眼前這個姑娘明白事情的嚴重性。
“你能不能幫我去見見文道德文爺?”
“啊?去見文爺?奎爺,我、我恐怕不能勝任。”
“怎麼就不能勝任呢?我覺得你是最合適的人選。”
“文爺對我印象很不好,我也很怕面對他。”
曾經羞辱過自己、把空白支票甩在她的臉上讓她自己任意填數字的人,她一生都不想再見到。
“為什麼?你是不敢去見?”
“文爺,我不想提起以往的事了,文家我不會去,文家的人我也不想再見到。”
吳飛燕站起身,恭敬地朝他說道。
“你不想去?”胡海奎的臉色沉了下來。
“奎爺,我無法面對文家的人。”
“那你想不想面對你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