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根木棍可不是普通的木棍。
還是小時候柳大海教丁易辰棍法時送給他的。
這種木棍是白蠟木做成的,特性是柔軟有韌性,不易斷裂,打在身上既沉重又結實。
屬實是一件稱手的打架工具。
柳大海領著他到了後門,從後門一間放雜物的小屋子裡推出一輛舊摩托車。
“上來吧。”他讓丁易辰坐在後面。
沒多久,他們就到了丁老大的家。
“柳大海,你帶什麼人來我這裡?”
剛進門,丁老大的聲音在樓梯口響起。
丁易辰抬頭往上看去,丁老大也認出了他,“是易辰來了?”
邊說邊從樓梯上走下來。
“易辰啊,你是接到你海叔的電報趕回來的吧?”
“我昨天聽人說你回來了,我這幾天重感冒所以沒及時趕到你家去。”
丁老大一路打著哈哈下了樓。
“大伯父,我媽呢?”
丁易辰不跟他廢多餘的話,直截了當地問道。
“什麼?”丁老大顯然沒有料到他這麼快就知道了。
於是便朝旁邊的柳大海看去。
柳大海上前一步說道:“沒錯,是我告訴了阿辰真相,他知道姑奶奶沒死。”
“胡說八道,柳大海我看你是精神病又犯了!”
“丁家大伯,我一向敬重你,可是這件事你不能騙孩子吧?”
柳大海對他還留有一絲餘地,依然客氣有加。
“放屁!我什麼時候騙孩子了?啊?”
丁易辰冷眼看著他的表演,臉上滿是不屑。
丁老大則轉過身慫恿他,“易辰,你知道不知道,自從你離開家後,這個柳大海就威脅了你媽,家裡全是柳大海做主!”
“大伯父,真的嗎?”
“真的真的,如果不是他對你媽不好,你媽怎麼會假死?又怎麼會逃到我家來?”
“我媽是逃到你們家來的?”
“是是,你媽說都是被他柳大海逼的。”
“我不信你的話!”丁易辰輕蔑地看著他。
丁老大沒想到這個一向斯斯文文、對人 禮貌有加的侄子,此時竟然冷笑起來。
“易辰啊,我好歹也是你的大伯父吧,他柳大海是什麼人?一個外姓人。”
“我海叔不是外人,是我的親孃舅!”
“好一個親孃舅,他不過是你外公家養的一條狗!”
柳大海氣得渾身發抖,他指著丁老大的鼻子斥責道:“丁老大,你快把我姑奶奶交出來!”
“你算老幾?你私闖民宅到我家來,信不信我報警?”
“你報!你敢報警嗎?”
“哐當!”
一聲脆響,角落的一隻大花瓶掉落在地。
瞬間便摔成了十幾個碎片。
丁老大“啊”的一聲慘叫,撲向那些碎片,“我的青花瓷啊!”
“這可是我花了十萬塊收來的啊!”
“我的錢吶!”
幾乎哭得聲嘶力竭。
丁易辰心中倍感暢快,又揮起棍子朝旁邊博古架上劈去。
“嘩啦”一聲,幾個罈子罐子碎裂開來。
“丁易辰,你給我住手!”
“你個瘋子,你簡直是瘋了你啊!”
丁家老大氣得顫抖,指著丁易辰怒罵。
很快,丁老大的家人一個個全都聞聲跑來了。
當他們看見揮舞著木棍正瘋狂地在砸東西時,又都不敢上前。
丁老大的老伴顫顫巍巍上前,小心翼翼地說道:“易辰吶,你什麼時候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