楞頭青看著卓老闆把飯菜全端出了廚房，他腳站不起來似的，耷拉個腦袋，垂頭喪氣，眼睛無神地看著灶裡的碳化為灰，一個霹靂“啪”地一聲轟住了他的耳朵，他想都來不及想，唰地站起來，沒想到腳踩在木塊上，一滑又倒在了柴堆上，又連忙站起來——卓老闆站在門口大聲喊：“死叫花——你還要老孃請才吃飯是不是？”頓了一頓，“要吃就快來！”扭身走開，嘴裡大聲地嘮叨：“要不是看你瘦得只剩骨頭了，看了讓人笑話，我才不會給你這頓飯吃呢！”　電子書　分享網站

第二章

楞頭青拍去灰土，低著頭跟了出去。來到飯廳，卓老闆正大口著，他卻不敢下手拿碗筷，更別說坐下了！像根木棒豎著。

卓老闆又要發火了：“快吃！不吃就出去！”

楞頭青有點為難，“老闆！我可以坐下？”

卓老闆那眼狠瞪一下，“嘿！難道還要我伺候你？”

楞頭青閃電般坐下，拿起碗筷閃電般往下灌——這是環境賜予他的速度。

飯吃完了。卓老闆起身吩咐：“你！處理這些，還有廚房那口鍋，一切東西都給我放好！”推開凳子轉身往外走，“記得幹完後，把你的頭髮弄一下，要像個夥計知道嗎？”

卓老闆剛一說完，楞頭青自動解開定身咒，忙起來！

楞頭青把自己打扮了一下——像個夥計，就找卓老闆，他發現卓老闆正在後院裡檢視豬。他衝上去輕聲問：“老闆，都幹完了！”

卓老闆頭也不回地說：“都弄好了？屎尿也屙完了？屁股乾淨了？”

“都處理得妥妥當當的！”

“那好！開後門，咱們下村去！”轉過身來四處打量一下，“記著以後無論幹什麼活最後都得保持這樣乾淨、整潔！”

“好的！小的別的不會，學事辦事一定成！”開啟後門。卓老闆先自走了出去，把楞頭青一把拉了出來，門關好，落鎖，就從小巷中往外走。

在進小城的大道上，卓老闆和她的夥計楞頭青正走著，遠處來了一幫人。不大會功夫，遠景成近景，與這幫人擦肩而過——幾個官差，幾個農夫抬著一具屍體，後面跟著捕頭和一幫看熱鬧的人，有幾句話無意中落入了二人的耳中——不過要除掉一些人跟卓老闆的客套話！

“……一身黑……”

“……被人砍死的……”

“……一個外地人……”

兩人與這幫人離得遠了，楞頭青對卓老闆悄聲說：“老闆你說會不會是昨天夜裡我見的那個黑衣人？是不是後面又追上去的幾個黑衣人給砍死的？”

卓老闆眉頭一皺，“如果是那樣，你去報官吧！”

“報官？我可不敢！說不定就被這些貪官給打成殺人兇手，這不是把我的命給浪費了嗎？”

“懂得？就別亂講！”

“我不會亂講的。會不會跟那個油布包有關係？老闆那到底些啥東西？”

“誰叫你不識字！你以後多學著點，以後一上手你就懂得了！”

“哦！”

“再過十多二十天，我帶你去個地方！你就知道咋回事了！”

“真的？老闆你會帶我去？”

“我不帶你去！我的鋪子、房子、傢俱還不被你給吃了！”

“我原來在你眼中，始終都是個歪貨！”

“我不懂得看人，卻知道處處留心，否則我一個大姑娘敢幹這活？再說了，你啥都不懂，說不定就被你給誤了事！”

“哦！我以後跟老闆學就是了！”疾步追加了速的老闆，最後消失在遠處！“你應該相信我啊！”在空氣中迴盪。

十幾天過去了，日期已跑到某某年五月初四，中午。卓老闆賣完了肉，楞頭青煮好了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