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李三說:“三叔經常叫你‘小青子’,就是他討厭‘楞頭青’這個名字!剛才的於青叫你‘青兄弟’,也是不喜歡你的名字!這個名字除了我這大膽的歪老闆叫,誰還叫過?”
“老闆說的是,可我能改個什麼名字呢?”
“自己去想吧!”邁開步子扔下楞頭青往前趕,“最近,我怎麼這麼容易感情波動?也許該找個男人嘍!”聲音很低。
“什麼自己去想?我雖認識了些字,可我不知道該怎麼起名啊?”他自言自語一陣,急步趕卓老闆,“老闆你幫我再起一個吧!我不懂啊?難道用我記字的方法,把字拆開?‘木四方頭豐月’?這啥名字嘛!”老闆悶不吭聲,他繼續說,“從中選兩個或三個?對了,他們叫我都帶個‘青’字,這個字不能去掉,否則我還要到處去宣佈?我得找個姓啊!這裡面‘木’和‘方’可以的音都可以做姓!‘木青’?‘方青’?怎麼跟‘於青’差不多!‘木方青’?‘木方青’?‘木’的音同‘穆’?‘方’作為輩分挺怪?‘木方青’讀起來也順口?這行嗎?”
卓老闆再一次瞟一眼身邊的蒼蠅,“行啦!‘木方青’是個好名字!你就像千年老樹長滿了綠葉,永遠年輕!‘木方青’!”卓老闆又有點發火。
“那好!我以後就叫‘木方青’!”他歡跳著衝上前去糾纏李三。
“‘木方青’?”走在最後的卓老闆厭惡地說,話剛說完,她腳一停,垂頭喪氣起來,“哎!又失控了!儘快把功力練回來才行,否則我可小姑娘了,怎麼能做他們的老闆!”
一回到老婆婆家,卓老闆在屋外找了棵樹,盤腿坐在下面入了定!仍憑風吹、葉落、人聲、鳥鳴,她就像一尊雕像沒點反應,連喚她吃飯的李三、木方青都叫不動,真是雷打不動,海翻不驚!連坐了三天三夜,這才緩緩吐出一口濁氣,睜開眼來,呼吸才變得正常,“下雨了!”說出了第一句話。
木方青在一旁守了三天三夜,現在他已經很疲勞了,把遮雨的斗笠用竹竿撐著立在卓老闆的頭上,而他背靠著溼漉漉的樹已經睡著了,呼嚕打得正香。
卓老闆見自己坐在一個孤島上,會意地笑了——她坐的周圍挖了一個圓環深坑,讓斗笠上的雨水,地面上的雨水全流在裡面,“還好是小雨,否則大風大雨的再辛苦,我也會變成個落湯雞!”她緩緩站起身來,活動活動身子,一手拔出竹竿舉起斗笠,來到木方青身邊,一手把他扛在肩上,進了屋,扔到炕上,找李三換下溼衣服來,自己開了個小灶,填肚子去了。
“老婆婆!我們還會回來的!你老不用擔心沒人照顧你!那黃財主,這裡的村民,鄰溝村的村民都會來照顧陪伴你的!老婆婆別送了,外面剛下過雨路滑!我們走了!”卓老闆告別老婆婆,用她的腳踏進溼泥地面,一步一個腳印,趕上在門外等著的李三、木方青一齊上路,他們最後對老婆婆揮揮手,高喊幾聲就消失在老婆婆的模糊視野裡,她落下了淚。
“三叔!現在我也該算算日期啦!”頓上一頓,眼睛在地上尋找不粘腳的石頭,“我離家大概半年了!再兩個月就過年了!咱們是加快步伐了?還是這樣繼續往前走?你老給算算!”
坐在毛驢背上的李三悠悠盪盪的,他聽完話又閉上了雙眼,那張蒼老的臉以及蒼老的鬚髯讓人覺得是張果老再世!他輕哼一聲,“按前面邊走邊做買賣,行程每天要少六成,到家大概要三個來月!肯定是趕不上過節的!如果再管些閒事,那就沒個底!我看我們不再做買賣就行了!或者,我們提高行走速度,達到應有的量也行!不過甩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