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書坊砸了,我定是要賠的,想必渝公子和祁玉公子若要離去還要考慮住所問題,倒不如先在我夏府住下,我已差人去叫朝歌了,定讓她好好給公子道個謝!”
大概老爺子不知道,他這一番話正中渝瀟然下懷,他低頭,露出一絲得逞的笑意,雙手相攏,“那便恭敬不如從命。”
“小伍,你倒是去看看,小姐怎麼還沒來?”良久不見夏朝歌,老爺子也不禁心急,這丫頭倒是太不省心。
小伍跑出廳外,不到一剎立即又奔了回來,神色有些匆忙,指著廳堂之外,有些打磕巴,像是受到了什麼驚嚇,“老爺,小姐,她,她來了。”
聞言,廳堂所有人齊刷刷的向外看去,只見夏朝歌頂著一頭亂髮,隨意穿了外衣便跑了過來,身後還跟著跑的斷了氣的小翠。夏朝歌進了廳堂二話不說咚的一聲便跪下,啪啪對著老爺子磕了兩個響頭,哇的一聲便哭了起來,“爹啊!女兒不能沒有你啊,即便女兒嫁不出去,也不要相公啊,女兒要陪在你身邊!”說完啪啪又是兩個響頭,小翠在一旁看著都疼。
整個屋子裡一時間安靜下來,夏朝歌也意識到不對,抬頭看去,上頭那人是,神棍?渝瀟然也正看著她,然後端起茶杯啜了口茶,好像全然沒看到她在發瘋一樣,再看看旁邊自己的老爹,臉黑的能拿去當煤炭燒了。
“朝歌,你這是幹嘛?”老爺子悶不住火,開了口。
夏朝歌見沒人反應,心想,就算老爹給她找的相公是神棍也不行啊,雖然她不得不承認渝瀟然長得的確出落有致,法術武功也都在自己之上,但,自己只是想拜他為師啊,怎麼能做相公呢,於是她心一橫,不理會老爺子的話,繼續裝瘋。她忽然往地上一趟,捂著額頭,學著那些她一直受不了的嬌滴滴,“爹,女兒最近病了……咳,咳,咳……”咳完還不忘看了小翠一眼。
小翠被她看的一愣,然後反應過來,啪一下就撲到在地,緊緊靠著夏朝歌,慘兮兮的說,“是啊老爺,小姐她最近都瘦弱了一圈……”
夏朝歌繼續嗲,“爹,女兒就在想,不論生病還是健康,都能陪伴爹爹就好……咳”
“病了?”老爺子一挑眉,“病了還能將玉書坊給拆了?厲害啊!”轉臉又道,“渝公子不但不計較你拆了人家書坊,還將你的玉佩還來,你不謝他,在這裝什麼瘋呢!”
“玉佩?”夏朝歌趕緊爬起來,上下其手的摸索,自己隨身的玉佩真的沒有了,那是當年她娘留下來的,上面還有夏府的印記,再一看那塊玉佩果然在自己老爹的手裡,不會當真昨天打架掉了,被神棍撿了去吧,然後今天只是來還玉佩的吧?想到這,夏朝歌一記眼刀飛向小翠,嚇得小翠一個哆嗦。
她整理了下自己,然後退後兩步,鄭重一鞠躬,“多謝神……不是,多謝渝公子。”
“夏小姐客氣了。”渝瀟然這才放下手裡的茶盞,回了一揖。
“朝歌,這幾天渝公子就住在你園子的附院,你倒是好生招待人家。”老爺子說。
夏朝歌一瞪眼,“什麼,住我附院?不行!爹你糊塗了?”
老爺子比他瞪得還狠,“怎的不行?你砸了人家書坊,讓渝公子暫住怎麼了?莫再說了,就這麼定了。”老爺子一甩袖子,這就是板上釘釘的事了,其實老爺子心裡的算盤打的跟明鏡似的,像渝瀟然這樣的公子哥,燒香拜佛都求不來,不好好給女兒創造個機會,萬一真嫁不出去怎麼辦。
夏朝歌一轉臉,渝瀟然竟一副得意洋洋的表情,夏朝歌咬牙,比了個神棍的嘴型,待夏老爺子一轉身同渝瀟然講話,他又一副正經的模樣。他同老爺子談吐幾句,便走下來站定到夏朝歌身邊,“還請夏小姐引路。”
夏朝歌引著路,卻也喋喋不休,身旁的渝瀟然打著扇子聽著她絮絮叨叨,身後跟著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