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想帶著夏朝歌離開,他嘆了口氣打算抱起她,這一抱不打緊,他看到夏朝歌滿臉的血,把他生生嚇了一跳,他拍拍她,“喂,丫頭,醒醒!”酒窖裡太黑,看不見臉上有傷口,只能感覺黏糊糊的滿臉都是,而她自己像是沒什麼感覺,手在空中揮了揮,像是想拍開尋玦的手,“別動,睡會……”
尋玦一刻也不敢耽擱,趕緊就著臺階出了酒窖,外面已是夜晚,但要比下面亮堂的太多,他迎著月光看到夏朝歌在流鼻血!就是喝了幾口酒而已,也不至於流鼻血吧!管不了太多,尋玦從衣襬上撕下一塊布料,堵住她流血的鼻子,抱著她就往村子裡跑。
尋玦再跑,漆黑的夜裡,後面有個人也在跑,速度極快,像是要追趕上尋玦,但又忽慢忽快,尋玦也發現了異樣,猛地停下來,一轉頭,一個人也沒有,他的感覺不會錯,一定是有個人在跟著他,他厲聲道,“誰?”
果然是有個黑影,聽到他這麼問,閃了兩下就來到尋玦面前,低頭跪下,那黑影說,“主子,那邊好像有情況了,您還是趕緊回去吧……”他說著,雙手遞上一封信。
尋玦低頭看看懷裡的夏朝歌,這個人居然還在流鼻血,她的衣襬上全是血,不會失血過多吧!他接過黑影遞過來的信,胡亂的揣到懷裡,也顧不上什麼,急急忙忙的說,“等我看了信再說,這丫頭在流血,我得先帶她回去!你自己隱蔽好!”說完,匆匆朝著村子的方向跑去。
☆、你相信我嗎
他看信的手有些發抖,迅速把信揉成一個紙團,丟進旁邊的火坑裡,兩隻手握的骨節發白,一個人在咬牙切齒的說些什麼。直到有人喚他,“這位公子,夏姑娘醒了。”他才轉過頭來,點點頭,轉身進了屋子裡去。
屋子裡的夏朝歌剛剛轉醒,眼神迷茫的坐在床上,兩個鼻孔上塞著兩團紙,,看見尋玦進來,把兩團紙從鼻孔裡揪下來,紙上還帶著星星點點的血絲,她問尋玦,“我這是,咋了?”尋玦看她醒了,莫名的舒了一口氣,他一躍坐到了她床邊上,“我也想問這個問題,你怎麼了,喝兩口酒而已,至於搞得滿臉都是血嗎,差點被你嚇的半死。”
夏朝歌裹著被子,嘴上也不服一點兒,她正想反駁,一旁的老伯先她一步開口問,“夏姑娘可是偷喝了西邊地窖裡的酒?”
夏朝歌聞言撅起嘴,聲音裡滿是不情願,輕聲道,“老伯,我沒有偷喝,我們是付了錢的。”老伯一皺眉,“這……付錢?”夏朝歌賣力的點點頭,“是的,我們留下了一塊玉佩,足以買下整個地窖的酒了!”那老伯聽夏朝歌這麼說,竟然笑起來,引得屋子裡另幾個老頭兒也都跟著笑起來,他道,“我們這些酒,價值連城,別說一個玉佩,就是十個玉佩也抵不來一口。”
夏朝歌一聽這話,立刻垂頭,心想完了,這麼值錢的玉佩都買不來一口,她可是三下五除二就幹了好幾壇了,難道要留下來個十年八年的給她們幹活還債嗎?她一臉痛苦的看了看尋玦,卻見他一臉好笑的樣子,給夏朝歌比了一個口型,他說的是“我一口都沒喝”。她氣結,卻聽那老伯又說,“既然姑娘找到了那個酒窖,也算是有緣,就不用計較錢的問題了。”
尋玦看著那老伯,問他,“我說,那酒裡到底是什麼,怎麼喝了還會流鼻血?”他瞥了一眼床上的人,臉色慘白,又補充了一句,“她這小身板,差點沒被流乾了血。”
老伯嘆了口氣,面色不太好,“先前我們村子遭到海蛇妖的攻擊,抓走了我們許多的人,為了報復,我們也悄悄的抓了些剛出生的小蛇,它們還未成形,便將它們泡進酒裡,”他看看一旁的幾個人,猶豫了一下,又說,“誰想那些酒竟然生出一股酒香,引的一些年輕人忍不住去喝了,後來居然發現治好了很多的怪病……”看到面如菜色的臉,他也沒接著說下去,夏朝歌一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