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不願意再相信什麼,渝瀟然也沒有多說,扶著她回去了。
客棧裡,尋玦他們已經連續趕了好幾天的路了,此刻就在這個小客棧落腳。
祁玉雖然在人間經常給渝瀟然跑腿,但是算起來這也是第一次坐那麼久的馬車,儘管是小皇帝的馬車,但是他還是顛簸的吃不消,現在他正託著腮看著眼前的兩個人狼吞虎嚥。
“嘖嘖,真是沒想到,錦衣玉食的小皇帝也能吃這糠菜啊?”說完他拿了一顆花生米丟進嘴裡,“不過也是,在宮裡你是小皇帝,出了門誰認識你是誰。”
“怎麼吃飯也堵不住你的嘴。”尋玦噎了他一句,夾了一個魚塊扔進他的碗裡,其實他那一碗飯根本就沒有動過口。
祁玉當然不客氣,他把魚塊夾到夏朝歌的面前,笑的溫柔說:“女孩子就要多吃點才好。”接著又夾了幾道離她比較遠的菜給她,完事還朝著尋玦擠眉弄眼了一陣子。
這幾日,祁玉時刻注意著夏朝歌的安全,一切以她的安全為主要,其餘的一律不管,夏朝歌走哪他就跟個跟屁蟲一樣跟到哪,尋玦看在眼裡,不爽在心裡,這幾日出門和他沒少拌嘴。
夏朝歌放下筷子,看了看尋玦,又看了看祁玉,兩個人簡直是瀰漫在煙火中的人,她抿抿嘴,甚至心裡還在想自己是不是多餘了,於是說道:“我飽了……你們,繼續。”她離開桌子要上樓回她的客房,樓梯走了一半,又轉過來對下面兩個人說:“明天出發前,我不想見到你們倆,沒有任何理由。”
她說這話是有原因的,前兩日兩個人為了芝麻大點的事爭得不可開交,大半夜的來敲門找她理論,她就差沒拿刀砍人了。
夏朝歌回房就一下子撲到在床上,幾天的路程讓她很疲勞,也只有尋玦這樣無聊的人才會千里迢迢去看什麼燈燭吧,而她只想趕緊去找到那個人。
她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了,迷迷糊糊間聽到有人敲門,她還沒清醒就聽外面的人頓了頓說:“朝歌,你睡了嗎?”見沒人理他,便自顧的走了。
見夏朝歌沒有開門,尋玦轉身下了樓,祁玉吃了也去睡了,只剩他一個人,他轉悠了一會,問店裡的老闆買了壺酒,提著就上了屋頂。
屋頂的風涼颼颼的,他一個人坐在那灌了口酒,這酒有些烈,喝了沒兩口就感覺胃裡有種灼燒感,臉上也熱的發燙,風一吹來竟然有些舒爽。
“夏朝歌,你就是個傻瓜。”
“你以為我真的不知道嗎,你來這根本就不是因為我。”
烈酒沾到舌頭有些麻酥酥的,已經嘗不到酒原本的味道,但是卻止不住的往胃裡咽。
“世界上怎麼會有你這樣的人,把所有的話都說給別人聽,把所有的心事都寫在紙上。”
“燈鎮……你以為真的這麼巧,我要去的地方正是你要找的地方嗎……”
他想起那日在她的桌子上,她拿筆墨寫滿了各種“等朕”、“等陣”……每天聽她默默地念叨“會在哪裡呢”,可是她到底還是沒有猜出來到底是哪裡。他真是無法嘲笑她笨,這一看就是一個地名,於是他喚來元公公,叫他去查所有兩個字的鎮子,然後一個個篩選,斟酌位置,最後得出來這個地方,燈鎮。
“可是我也不能確定就是這裡啊,萬一,讓你失望了怎麼辦……”
“那就……再接著找啊。”身後的聲音讓尋玦身子一僵,他有點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木訥的轉過身去。
僅僅是一瞬的驚喜,剩下的竟然是失落,他又抿了一小口的酒:“原來你沒睡啊。”
夏朝歌稍稍拎了裙襬,也坐了下來,託著腮卻沒有說話。
“別愁眉苦臉的了,大概明天傍晚我們就能到了。”他轉臉看看她,自那日晚上的事情之後,她就很少像以前一樣的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