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側臉就知曉此人必定是俊美的人，雲若歸他望著湖面，眼底晦暗不明。

&ldo;是啊，暖了。&rdo;雲若歸也跟著他的口氣嘆了一聲。

&ldo;姑娘不是京城人？&rdo;男子開口問。

&ldo;南城人，怕冷的南城人。&rdo;雲若歸難得的開玩笑。

南城雖叫南城，實則是北方的城市，南城有南山，此山極高，是南北官道的要塞，故而北邊人稱南山，這麼叫著也就叫慣了。南城人怕冷的倒也少。

&ldo;這個送給姑娘吧。&rdo;坐在輪椅中的人聞言，突然抬起手來，從毛毯裡拿出一個手爐來。

雲若歸看了一眼，他正好轉過臉來看著她，一臉的笑意，雲若歸愣了神，如此蒼白，這臉色，怕是長期身體就不行。

&ldo;多謝。&rdo;她剛剛接過來，他就推著輪椅走了，雲若歸拿著手爐，熱氣很大，她望向了江面，卻發現那原本被鴨子劃破的湖面又結了細細一層冰。

&ldo;世子，雲姑娘今日撞上了蕭大公子。&rdo;長青報告道。

樓清風原本持筆在寫字，聞言頓了頓，繼續寫。

&ldo;可有什麼別的事。&rdo;樓清風問道。

&ldo;蕭公子送了個手爐給雲姑娘。&rdo;長青如實道。

&ldo;恩，知曉了，你下去吧。&rdo;樓清風擱了筆，看著一篇字帖，前面極好，最後幾個字浮躁了些。

他看了一眼窗外，梅花都落得差不多了，看來春天快來了。春天……啊！

今年科考，考文的不少，考武的卻沒有幾個，雲若歸也不大意外，畢竟這年頭，有點能力的誰願意去朝堂，武夫一向有江湖豪氣，受不得宮廷裡的那些勾心鬥角。

&ldo;既然沒人，就讓師兄師弟們來試一試吧。&rdo;雲若歸落下一顆棋子說道。

文考快開始了，寒門書生，過了這一道坎，那就是榮華富貴，過不了的，那就是等下一次了。

&ldo;聽說李家公子要參加武考。&rdo;天隱說。

&ldo;哦？李家是國舅家，當今皇后的哥哥，他們不是想來喜文，今年怎麼出了個武夫？&rdo;雲若歸還是有些意外的。

&ldo;聽說是國舅散落在外面的孩子，去年才尋回來，文武都不錯，他選了武考。&rdo;天隱回答道。

雲若歸倒覺得有點意思，這說多個兒子就多了，還真是有趣。

&ldo;也罷，如今皇后地位不保，李家再不推個人出來，怕是有危險了。&rdo;雲若歸捏了捏棋子說道。

混跡朝廷，就是這走棋盤，誰舍誰留還得拿子的人才能決定，就是不知道這拿子的究竟是誰。

&ldo;去年開冬起，老皇帝的身體就一日不如一日，雖說面上看不出來，但是一個人的狀態是不可能撒謊的。&rdo;雲若歸說道。

&ldo;快死了？&rdo;天隱險些毀了一盤棋。

&ldo;死？我怎麼可能讓他那麼快死，死的那麼安逸。&rdo;雲若歸沒有再下，反倒是站了起來，抱著手爐說道。

就算有一口氣，她也會給他吊著，看著他的兒子，侄子是怎麼奪了他的江山的。

&ldo;走，今日就去見見太子。&rdo;

太子已經找過她好幾回了，她是時候去一趟了。

&ldo;雲姑娘去了太子府。&rdo;長生道。

&ldo;繼續盯著。&rdo;樓清風不為所動，他自然是知曉會有這麼一天。

&ldo;世子難道不擔心？&rdo;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