鳥嘶鳴一聲,白色的身影隱去了。
“你這麼寫離岸萬一猜到蘇亂錦就在你府上,跑到妖君重華哪裡告狀怎麼辦。”亂羽大吵大鬧,嫌阿瑟的法子太笨了。
蘇玲冷眼說道:“不是萬一,而是肯定。說不定妖君重華已經在趕來的路上了。除非你和離岸有天大的交情?”
“我聽說你和他並不怎麼相熟,前些年還因為屬下爭地盤的事兒發生了點矛盾。”
阿瑟倒是鎮定自若的叫人上了一壺新茶,也不理會亂羽的怒目相向,只扭過頭和一貫冷靜的蘇玲解釋道:“我們是沒有什麼矯情,也有些小的爭端,不過這都不礙事兒,都是做給妖君重華看的,玄冥龜族和百面孔雀勢力龐大若是沒什麼爭執連成一氣,妖君重華估計要睡不著覺了,哈哈哈。反之,妖君重華雖說馬上要和離岸成親家了,但本身有矛盾,雲起將軍對這門婚事並不認同,能不能成還是一回事。而玄冥龜族的勢力最近正被九尾妖狐削減,估摸著也是妖君重華暗中授意的。他們倆的矛盾遠比我們倆大。”
蘇玲的面色稍霽。
阿瑟雖為女子,生活上各種不拘小節,意氣用事。但作為一族之長,對勢力的分析還是非常可信的。
“他收到我的信,只有兩種可能,一是立刻燒燬,當做什麼也沒發生。但他若是回覆我,必然是上上之策,比我們幾個想破腦袋好的多。”
蘇亂錦也表示贊同的應了一句:“見過一面,的確是機智聰敏的人物。”
亂羽嘴唇緊緊抿著嘴唇,眼神冷厲,似是不屑蘇亂錦和阿瑟都如此讚譽離岸,拂袖說道:“我倒要看看他有沒有這麼聰明。”
不一會,玄鳥撲翅的聲音便傳來。離岸的回信到了,通體潔白的玄鳥優雅的勾起綁著紙條的右腿,阿瑟急忙起身把紙條拿了過來。
“玄冥龜族舊宅。”
蘇亂錦說道:“我消失之後亂羽肯定將那裡搜過了,我當時尚在昏迷,絕對不會是我自己藏起來的。藏到那裡只能延緩被找到的時間,但若是日後妖君重華要問起來,根本沒法兒解釋啊。”
阿瑟和蘇玲已然面帶笑意,剛要解釋,亂羽搶先一步開口了:“看來這人還真有兩撇刷子,哼。自然不能讓你單獨出現在他面前,劫人這檔子事兒要有人背黑鍋才好。如今風頭正緊,不僅妖君重華的人在搜捕你,還有另一幫勢力也在尋找妖君重華再找的東西。”
阿瑟點點頭,這隻狐狸一點就通,也就一般蠢而已。
蘇玲繼續些給蘇亂錦解釋道:“烈火焚天陣要用妖族的妖丹佈陣,引火焚之。妖君重華或許對那個地方的搜捕並不放在心上,但犯上作亂的妖族一定會再去那裡查詢殘餘的妖丹,銷燬痕跡。我們就是要讓他們先重華一步找到人,如果妖君重華經過幾番打鬥才把你從叛軍手裡救出來,就絕不會疑心你了。事不宜遲我們馬上過去。”
幸虧有翠魂石可以掩去氣息,省去了許多麻煩。這街道上雖然戒備森嚴,但妖君重華並沒有詳細說明要搜查的是個什麼樣的人,所以並沒有多少人注意到蘇亂錦。
阿瑟佯裝要去城西的一家食肆店鋪,大張旗鼓的帶了數十個人隨性,蘇亂錦就混入其中,路過玄冥龜族舊宅的時候伺機跑掉。
那場火燒得太厲害了,足有兩個蘇亂錦那麼高的圍牆早就塌了,也不必蘇亂錦費心如何進去。
裡面寸草不生,滿地磚瓦的碎屑,荒蕪的厲害。蘇亂錦的記憶到那漫天大火燃起時就戛然而止了,她昏倒之後一睜眼已經在阿瑟的府上養傷,這才是第一次看見玄冥龜族舊宅被焚燬的樣子。嚇了一大跳。
真的難以想象,她居然在那場大火中毫髮無傷的活了下來。
聽說妖君重華當時星夜趕來,使用弱水才剋制住那場厲害的妖火。雖然不知道他什麼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