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子裡多調皮。
“你這丫頭都十二歲了,還是半點樣子也沒有,萬一摔下來破了相看你還笑不笑的出來。”
“濂哥哥,我要是破相了你還能不能認出我來啊。”
“別說破相了,就是現在我都快認不出來你啦。真是女大十八變,讓我來看看這是誰家的姑娘啊,長的怎麼這麼漂亮呢。”
小郡主被她逗得一陣樂。卻依舊摟著他的脖子不肯下來,就像小時候坐大馬一樣,伏在他的背上滴溜溜的笑。
朱濂揹著她轉了個圈笑道:“我的小郡主,我的好妹妹,小祖宗,大壽星,你快下來吧,你都十二歲了,男女授受不親以後都要注意點啦。”
小郡主揪著他的耳朵說道:“好你個朱濂,去京城去了幾年,不僅腿腳不好,從大門到繡園一盞茶的路叫你走了半個時辰,人還愈發迂腐了啊,我們一道長大的,現在還對我說道男女授受不親呢,當了官的人就是不一樣,說話語氣都和阿爹一樣。”
朱濂輕笑一聲,也不辯解。一聳肩身體一震將小郡主震了下來,小郡主驚呼一聲身體剛剛騰空,轉瞬間又被一雙厚重的手托住,穩穩的落在地上。心道他這些年真的漲功夫了。然後又猛然想起今日還未梳妝仍是素顏,驚呼一聲推開朱濂,嗖的一下鑽進屋裡關上門。
“本姑娘現在不想看你,你也不許看本姑娘。大廳的歌舞就要開始了,你快去吧阿爹還等著你呢。”
朱濂怎會看不出這女孩家的小心思,溫和一笑也不戳破。
“不想見我啊。那有件東西你想不想見一見啊,翠綠翠綠的,陽光一照啊顏色還會變呢……”他話未說完,突然從門縫裡伸出一隻手將那玉佩奪了過去。
朱濂一陣大笑,轉身出門而去。
小郡主的慶生宴定在子衿園內,那裡已經是好戲連臺唱上了。
朱濂此時的身份不僅是湘王府的三少爺,更是皇上眼前的紅人,這一路走去所有的人見了他沒有不想湊個近乎的,他雖是武將但自小陪伴湘王見了不少官腔官調,知道些禮貌寒暄是不可少的,遂這一路上又耽擱了不少時間。
朱濂被眾人團團圍住,只留個藍色的衣角恍惚可見。
“濂兒,你坐到義父這裡。”
一個威嚴的聲音,成了朱濂的救星。朱濂知道定然是湘王遠遠看見他被這些寒暄纏的進退不得才故意大聲招了他去,大哥二哥與幾位姨娘尚且坐在末席,他卻得了恩典賞賜了一個右側的位置,如此一來,在座的誰還能不知道王爺對他的倚重。
“濂兒可是剛從六丫頭那兒回來。這懶丫頭起床了麼?”
朱濂點頭說道:“郡主正在梳妝,想是要來了。”
“往年要給她辦生辰,她總嚷嚷著沒意思,今天還興沖沖的準備了歌舞。本來我還不知道因由,前幾日收到了你的家書,心裡才有了數,這丫頭啊留不住嘍……”
湘王滿意的看了他一眼大笑起來。
朱濂甚為拘謹。
湘王身邊塗脂抹粉甚是年輕的小姨娘攬著湘王的胳膊應和著:“三少爺才去了京城幾年,越發高挑健碩了,官職也升到了四品,真是年少有為啊。我們家六丫頭也是遠近聞名一等一的好姑娘,你們兩個原是青梅竹馬,如今都到了婚配的年齡,王爺想湊這個機會把六丫頭許給你,你成家立業鄒將軍也就安心了(先父),郡主隨你去了京城也見見世面。”
朱濂聞之大喜。剛想叩謝,咿呀一聲音樂奏響。
湘王抬手拍著朱濂,溫聲說道:“先看歌舞吧,六丫頭為你精心準備的,你可不能錯過。”
六郡主的閨房繡園裡的荷塘與子衿園的相連,只是繡園裡的荷花多些,這裡游魚多些。
荷塘裡不知什麼時候放滿了蓮花河燈,每一株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