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為什麼恨她?
難道就因為她長了一張跟她的前女友酷似的臉,偏偏她又不是那個女人,讓他心裡的落差無法填平,導致他看著自己難受,丟下了又覺得不捨,才會時喜時怒,陰晴不定?
習慣了分析,她也習慣了相信自己的分析。於是,她冷笑出聲兒。
“權少皇,你答應過的事兒,都是在放屁麼?你要再這麼逼我,別怪我不給你面子。”
恨恨地鎖定了她倔強的臉蛋兒,權少皇梗著脖子,眉頭皺得快成‘川’字兒了,那表情陰冷得像恨不得剝她的皮抽她的筋。對視良久,他突然冷笑了一下,手指在她發顫的唇上摩挲了幾下,就慢慢地直起了身子來,扯掉身上的浴巾,又扶正了她的臉。
不吭聲兒的男人,才最可怕。
佔色一直都知道權少皇狠,可今兒才算真正的見識到了。
她的身體動彈不得,在他的大力鉗制下,視線不得不正視著他。現在,他就在她的唇邊兒,帶著極度危險的攻擊力,讓她心裡的恥辱到達了極點。
想罵他,可她不能張嘴。
想別開臉去,腦袋卻被他控制住不給力。
一雙眼睛惡狠狠地盯著他,她的呼吸越發急促了,大腦彷彿快要缺氧。現在想來才發現,平時這個男人在嬉皮笑臉的時候,算是極好相處的了。現在他森寒著臉,一言不發的樣子才真正的要人命。
兩個人僵持著,誰都沒有說話。
權少皇陰冷冷地看著她,居高臨下的表情深沉難測,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什麼叫著身心大亂。
面前這個小女人,面板很嫩,眼睛很水,五官很精緻,腰兒很細,憤怒的表情很有讓人想要摧殘的慾望。當然他還知道,她的好處不僅僅在於外表,還在於……她有一個能讓男人骨髓盡枯的天堂。
喉結梗了又梗,他微微眯下眼,越想越恨,聲音越發晦澀難明。
“佔小么,你確實有囂張的本錢。可,那又怎麼樣?你就是一朵再美的花兒,老子要生生把你掐了,你他媽也得萎!算個屁?”
算個屁?
佔色想笑,這句話,權四爺到底還是說出來了。
在今天結婚之前,丫還能裝裝深情,玩玩兒風度,現在,他是覺得都沒有必要再裝下去了嗎?覺得反正她都是他的人了,他想怎麼玩兒就怎麼玩?
迷迷噔噔地想著,佔色腦子雖然有點兒糊塗,卻她卻不是那種任人拿捏的女人。她這輩子啥都沒有,也啥都沒有再剩下了,唯除就剩下這點兒可憐的自尊了。
不馴地迎視著男人,她眼皮兒翻了翻,輕飄飄的笑了。
“權少皇,你真齷齪。”
“老子齷齪?!”
男人陰涼一笑,大力的虎口突地捏緊了她的雙腮,將她的臉整個兒地往上又抬了抬,出口的聲線兒更加喑啞不堪。
“佔小么,也就你他媽敢這麼說了!不過——”
被迫昂起腦袋的佔色,不知道他要說什麼,只知道這會兒自己非常難受。在他力的作用下,她的嘴唇不得不張開,完全閉合不了。好在他並沒有乘虛而入,只是抵著他,眯起危險的眼睛,語氣涼入了骨頭縫兒。
“不過你是我老婆,我允許你偶爾放肆。但你不要不懂分寸!”
放肆,分寸?老婆?
去特麼的!
佔色鄙視地盯著他,無法說話,無法動彈。心裡忖度著,只要他敢往裡衝,她就咬得他不能人道。可,想法很天真,在他這樣扼著腮幫子的大力之下,她哪裡有辦法收拾他?唯一幸運的事兒,他個頭大,在她非情願的情況下,他也完全做不到。
“聽話……”男人往前抵了抵,聲音又啞了不少,“給我。”
拼命扭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