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打了個大大的噴嚏,她看著熟悉的環境,愣住了。
這會兒不是別的地方,儼然正是錦山墅的她自個兒的房間。
怎麼回事兒?
她想直起身來,身體卻痠軟得不行。
正詫異間,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了過來。
“嫂子,你醒過來了?”
那是冷血的聲音。
“哎呀瑪,佔色,你可終於醒過來了。你知道你都昏睡了多久了嗎?可把我捉急死了,一直在這兒罵這個庸醫呢?喂,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那聒噪得不行的,自然是追命的聲音。
佔色想要回答他們,可是她張了張口,吐出來的氣息卻很弱,喉嚨口像是突然就塞住了一般,痛得不行。整個人失聲了似的,說出來的話像鴨公嗓子。
“我怎麼在這?”
“冷血!”追命見到她那樣子,眉頭皺了皺,又拼命拿眼睛去瞪冷血,“你還愣著幹什麼?快看看佔色她為什麼聲音變成這樣了?”
冷血白她一眼,沒有吭聲兒。
追命是一個急性子的姑娘,一著急,話又快又多,“喂,冷血,你不是號稱軍中神醫嗎?就你這個樣兒,還做什麼醫生啊?你看這都多久了,還沒有弄出個結果來……”
冷血在她的嘰歪聲裡,眉頭鎖著,索性不理會她。
追命一個人說得沒勁兒了,坐在床邊兒上,握著佔色的手,面色有點兒難看。想了想,又拿同情的目光看向佔色,小心翼翼地替她掖了一下被角,眸底全是滿滿的擔憂和安慰。
“佔色,你不要怕啊。會沒事兒。”
點了點頭,佔色睡在這兒了,還能怕什麼?
只不過,她有點兒摸不著頭腦罷了。
遲疑了一下,她想問權少皇和那個‘假佔色’的事兒,可嗓子卻又不太利索,說不出話來般,憋得有些難受,小臉兒一陣通紅。
追命看著她,大概能猜測出來了她的想法。
“你嗓子不好,就別說話了。老大他沒事兒的,他一切都知道。”
籲!
聽了這句話,佔色懸著心,騰地就落下去了。
剛才在演播廳發生的那事兒,差點兒沒有讓她撕裂了心肺。不過仔細一想,也確實是這個理兒。既然追命和冷血都在旁邊兒了,自然是權少皇早有安排,那麼她更不用為他擔心了。
冷血替她輸上了液體,又測了一次血壓,眉頭輕輕擰著。
“嫂子,那櫃子裡的藥物,只有讓你痠軟和失聲的作用,其它沒有什麼傷害。”
“冷血,佔色多久能好?”趕在佔色前面,追命看著冷血,問得惡狠狠的。
冷血掃她一眼,耷拉著眼皮兒,“三天。”
“喂喂喂……我說你啊,你什麼醫生?”追命聽說三天,又急得直嚷嚷。
冷血神色怪異地盯著她,“左愛小姐,我是醫生,不是神仙,沒有學會呵口仙兒就治病的本事。要麼你就相信我的專業知識,要麼就……”
兩個人抬上扛了,叉著腰,追命不服氣的瞪他。
“要麼我就怎麼樣,嗯?”
“要麼……就要麼吧。”
冷血收拾好了醫藥箱,沒有再多說,就準備出去。
追命扁著嘴巴,衝他吐了吐舌頭,呲牙裂嘴地嘰歪。
“就知道你不敢惹我,哼。”
見到兩個人的冤家樣兒,佔色嘴唇抽搐一下,心裡直犯樂。有的時候,鬥得越狠,其實才越是有愛。只不過,很多人自個兒察覺不出來罷了。
想到這兒,她笑呵呵地讓追命扶著她坐起來靠在了床頭上,又就著她的手喝了大半杯水,使勁兒潤了潤喉嚨,覺得好像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