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援助北羌,我軍也是凶多吉少。”
宋祁假意若有所思地頷首,低低道:“看來,還要設法破壞北羌與蒙達的關係才行。”
“嗯,要安穩破關,這是必要的。”顧安年眉頭緊鎖,滿目愁雲。
宋祁抬頭便見顧安年愁眉不展,心中一暖,不忍再為難她,安撫笑道:“無礙,剩下的交給我就好,你已經幫了我很大的忙了。”
收起桌上的地圖,宋祁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他心中早有主意,方才之所以那般說,只是想要逗逗小七,看她能想到何種程度罷了,並不是真的希望她想出什麼法子來,現在,已經得到了比預期更好的結果,足夠了。
顧安年沒有發現宋祁是在試探她,聞言,依舊悶悶不樂的,自責自己沒能完全幫宋祁排憂解難。
見她如此,宋祁頗有些心疼,摟住她溫聲細語哄道:“好了,你不要多想,一切都有我呢,還是說你不相信我能想出法子來?”
“怎麼會……”顧安年勉強擠出抹笑來,宋祁不待她說完,岔開話題,興致勃勃問道:“方才你所說那法子極好,是如何想出來的?”
說到方才的計謀,顧安年來了精神,笑道:“方才那法子乃是我從一本雜記上無意間看來的,乃是明修棧道暗度陳倉與調虎離山兩計合併而成。”
“妙!”宋祁一拍大腿,哈哈大笑著讚道:“這明修棧道暗度陳倉之名取得好!一明一暗可不就是指的開鑿山道與暗攻玉壺關?!至於調虎離山,可不就是把埋伏在玉壺關的北羌大軍引開了麼!此二計協同作用,當真是絕妙至極!”
見他開懷,顧安年心頭的陰霾頓時散去不少,在一旁淡淡微笑。
宋璟一直站在書房中隔著外間與裡間的幔帳旁,將顧安年與宋祁的話全部聽在了耳中,眸底光芒若隱若現。
福祿站在宋璟一旁,見他神色莫名,心底不僅有幾分焦急。
剛才,他領著宋璟進門後,原是打算進門後就通報一聲,直接將宋璟引進裡間去的,然進門卻見自家兩位主子正興高采烈討論破關之計,遲疑過後,他壯著膽子出聲打斷裡間的兩人,然三皇子卻制止了他,不得已,他只能跟著站在一旁。
這會,見兩位主子商討完了,福祿忙揚聲道:“王爺,王妃娘娘,三皇子求見。”
裡面的說話聲停了下來,很快傳出宋祁的聲音:“進來吧。”
福祿便向宋璟做了個請的手勢,“三皇子請。”
宋璟淡淡頷首,抬步進了裡間。
“侄兒見過皇叔,皇嬸。”宋璟拱手向宋祁兩人行禮,眼角快速掃過恬靜站在宋祁身旁的顧安年,眸光微閃。
此時,宋祁已經收斂方才隨性的姿態,端正坐於太師椅上,聞言微微頷首,抬手虛扶了一把:“不必多禮,坐吧。”顧安年微微頷首回禮。
“謝皇叔,皇嬸。”宋璟起身,走到左側的木椅旁。
待宋璟在一旁坐下,宋祁問:“老三今日過來,可是為了攻打玉壺關之事?”
宋璟恭謹道:“侄兒確實是為攻打玉壺關之事而來,想請教請教皇叔。”
“嗯。”宋祁明瞭地點頭,轉首對一旁的顧安年笑道:“你先回房休息吧。”
“好。”顧安年淡淡一笑,對宋璟福了福身,抬腳便往外走。
“皇嬸慢走。”宋璟站起身,對顧安年拱了拱手,顧安年扯出抹禮節性的笑,算是回禮,而後便腳下不停出了裡間。
直至顧安年出了書房,宋璟才收回目光,與宋祁商議起攻打玉壺關之事。
從逸親王府出來,宋璟心中有感激,也有不甘。
感激,是因為皇叔把破關之法告訴了他,讓他在朝中樹立威信,不甘,是因為他始終比不上皇叔,不管是父皇的偏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