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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五、年關將近(粉+)
西北邊境,萬里荒漠,在這片貧瘠的土地上,人們感受不到上天的恩賜,在寒冬的惡劣氣候侵襲之際,這裡只有哀鴻遍野。
無邊的荒漠,平日裡只有稀稀拉拉的幾塊草皮點綴,在這嚴寒的冬季,卻是連草屑都見不著一星半點,只能在皚皚白雪間,見著幾根乾枯細小的矮樹枯枝,在寒風的肆虐下,這片空闊寂寥的土地變得愈發荒涼。
大匡軍隊駐紮營地。
天邊陰雲滾滾,醞釀著下一場風雪,營地中穿著單薄計程車兵跺著雙腳,哈著熱氣搓著雙手四處巡邏,不時閒磕幾句,聊以解悶。
簡陋的帳篷中,陸方伯坐在塌邊,藉著微微的燈光,全神貫注望著手中匪賊所佔據的胡蒙山的地勢圖,筆挺的濃眉越皺越緊。
此時未到黃昏,天色便已暗了下來,到了需要藉助燭火的時候。
帳中沒有燒火盆,陰冷難耐,在物資得不到補充,極度匱乏的情況下,即便是副將,也不得不忍受這極寒之地的鬼天氣,即便是陸方伯這樣吃過苦的,也有些扛不住,更別提齊勻柯幾個優渥慣了的少爺,然而,對此他們並沒有怨言。
“方伯,該用晚膳了。”齊勻柯端著託案,掀起簾子進了帳篷。
一碟饅頭,兩碗麵糊,一葷一素兩個熱菜,便就是他們兩人的晚餐。
“來了。”陸方伯抬頭對著齊勻柯頷首道謝,收好地圖放到枕邊,起身過去幫著齊勻柯清理了桌面,把晚膳擺好。
兩兄弟對坐在矮桌邊,一人一碗麵糊,呼嚕呼嚕就著饅頭和兩個菜開吃。一邊吃,兩人一邊討論如何攻克胡蒙山。
“且不說胡蒙山的地勢易守難攻,就是單說兩方兵力,我方就處於劣勢,在缺衣少食的情況下,要想攻下胡蒙山,怕是要得神仙相助。”
齊勻柯大口咬了口粗糙發硬的饅頭,搖頭嘆道。
一個月來,他也習慣了這樣艱難的生活了,現在除了搗毀胡蒙山的賊窩。他也不想花心思在其他的事情上。
陸方伯聞言手下一頓,皺緊雙眉陷入了沉思。
他也知道,如今他們也不過是在硬扛,以他們現在的狀況,別說是進攻了。就是防守怕都要保不住,若是再無援軍。怕是他們就要葬身於此。
然即便如此。在陸方伯心裡,卻是不希望朝廷派援兵來的,他們還沒有走到絕境,他不想請求別人的救援,即便是戰死,也好過苟活!
於陸方伯而言。請求增援是恥辱,他的尊嚴讓他無法同意。
看著陸方伯停下進食陷入沉思,齊勻柯頓時也沒了胃口。
沉默半晌後,齊勻柯嘆道:“方伯。奏請援兵吧。”
他們一群人終究還年輕,即便壯志躊躇,卻缺少經驗與面對困境的鎮定,不到萬不得已,他們不願沒出息地請求支援,因為一旦他們提出支援,他們就輸了,輸得徹底,即便回京之後不會受到責難與白眼,他們也會再也抬不起頭來。
因為這是他們的初戰,對他們的一生有著非同一般的意義。
然而現實並不會因為他們的意志而改變,為了避免更多無謂的犧牲,請求援兵速戰速決才是上策。
聞言,陸方伯抿緊雙唇,雙手緊握成拳,眼中閃過不甘與不屈,卻並未開口。
“三日,三日後若是還未想出辦法,我便奏請聖上派遣援兵。”留下這句話,齊勻柯收好碗筷,出了陸方伯的帳篷。
聽著帳篷外風聲,陸方伯探手進懷中,撫著被體溫熨地溫熱的銀釵,雙目失神,喃喃道:“念兒,難道我就要這樣認輸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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