識一個男孩很喜歡嚼青草,但一直沒機會問他。”
“為什麼?”
昱靜往後躺在草地上,閉上雙眼。
或許是溫暖的陽光,或許是因為身處熟悉的還境,也或許是……昱靜說出了從未對別人說的事。
“他死了。在我國小五年級那一年。”
昱靜停頓一會,想起當年有趣的回憶,嘴角微上揚,“記得第一次遇見他時,我心想,這個人好討厭,一直跟著我也不說話,一副懶洋洋的樣子,臉上又帶著壞壞的笑容,若再加上走路三七步,簡直像極了大街上的小痞子,還好他走路還算正常。”
昱靜微微一笑,繼續說:“我遇上他的那天,正好是媽媽的忌日,我心情極不好,不想回家,一個人在黑暗的街上晃,他提議我去他家,而當時的我一個人在街上十分害怕,肚子又餓得慌,只好跟著他走。”
“你這白痴,看到一個人明明不像是個好東西,還跟他到家裡!我真懷疑你是怎樣安全活到現在?”李寒生氣地瞪著昱靜。
昱靜越來越喜歡聽到他對自己吼叫,因為這表示他關心,也喜歡看他生氣的表情,這使得昱靜覺得與他更接近,因為李寒的臉老是一號表情,教人摸不著他心裡的想法。當他生氣時,昱靜才知道他在乎。
昱靜不理會,自顧自地繼續回想,“因為這個男孩,他讓我重新學習去笑,去感受生命、去開啟一個我知道也不知道的陳昱靜。三年後,他也走了。”昱靜擠出一個笑容。
“他很喜歡嚼青草……”和你現在的動作如出一轍。最後一句,昱靜沒有說出口。
“你很傷心嗎?”李寒輕問。
“傷心得快死掉了。”昱靜臉看向遠方,“我喜歡的人一個個離我而去,所以我封閉起自己,一個人努力地求學、工作,但後來發生了許多事,讓我重新對生命有所認識,成了現在你眼前看到的我了。”
“我喜歡現在的你。”
“謝謝。”
“雖然你脾氣不好、智商不太高,是個太過信任陌生人的小白痴,其餘的大致上來說還不錯。”
“是啊,我智商是不太高,但有人下棋還輸我,可見那個人的智商已經到了痴呆的地步了。”
“那天我是故意輸的。”
“是……嗎?”
李寒點頭,“這是身為紳士必須作的犧牲。”
“紳士?”昱靜懷疑地看著他,“你用的是李寒牌字典嗎?怎麼你的‘紳士’定義和別人不太一樣?”
“不然你心中的紳士是如何?”李寒不服氣地問。
“嗯,有風度、知識豐富、很溫柔,不會挖苦、嘲諷別人,很體貼、細心。”
“我少了哪一樣嗎?”李寒挑高眉問。
“嗯,”昱靜眼珠子圓滾滾地流轉,“沒少,只是多了一樣。”
“什麼?”
“厚臉皮。”
“你說什麼?”李寒臉色發青,兇狠地看著昱靜。
一般人看到李寒這種表情時,無不立即退避三舍,躲得遠遠的。
但昱靜毫不畏懼,因為她清楚地知道,李寒不會傷害她,縱使自己如何無情地取笑、嘲弄他,另一方面,自己也已經被吼習慣了,現在看到這種神情,猶如小巫見大巫,司空見慣。
“你自己說你臉皮厚得如銅牆鐵壁,不,如防彈玻璃,炮彈都穿不過。”昱靜無視臉色越來越難看的李寒緩緩逼近。
昱靜自信滿滿地,在我的地盤上諒他也不敢怎樣,除非……他知道。
李寒邪氣地一笑,雙手往昱靜地腳底鑽。
昱靜一看,連忙從草地上跳起來,趕緊逃跑。
李寒怎會輕易放棄!否則以後被這丫頭騎到頭上,教他這做大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