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金嬤嬤道:“這個人叫什麼名字,哪裡人,何時來到莊子上的。”
“回嬤嬤,此人是前年的解元,名叫酈君玉,聽說是跟著那些流民,一路遊學,一路治病救人,來到莊子上的。本來莊子上也不接收外人,不過此人的醫術極好,連莊子上的供奉都讚不絕口。所以大管事才留下了他。如今,人家在學堂裡面一邊教孩子們讀書,一邊備考呢。”
聽到酈君玉這三個字,賈瑾就皺起了眉頭,看了看自己面前的紙上寫的那個名字,再想想梁丞相,和劉皇后,劉國丈以及其糾纏自己而被皇家發落的次子劉奎璧,還有前九門提督,似乎是姓皇甫。賈瑾還是將手上的那些名字換了,交給百枝,道:“將這個交給那個酈書生,讓他按著這個寫些新本子出來。記得告訴他,老太太喜歡大鼓和彈詞,但是尋常的戲曲在內宅也是很受歡迎的。”
百枝連忙應了。
賈瑾轉頭道:“茈茹,聽說你哥哥今年參加了秋闈,結果如何,你家裡可曾跟你說過。”
“回姑娘的話,這秋闈如今才舉行了第一場,還有兩場呢。這次婢子回家探親,父親說哥哥此番中舉的可能性很大,要說要哥哥沉下心,好好應對呢。”
賈瑾道:“也是,既然這樣,這次我就不帶你回京了。你留在莊子上,等秋闈的成績下來再說,說不定那個時候,你家裡還有很多事情要你回去幫忙呢。”
茈茹自然是高興地謝過賈瑾的吉言。賈瑾又安排好事情,登車,前往白雲寺參加林家的法會。林如海兩週年祭日就要到了,來給林如海上香的人還不少,除了林如海往日的同窗好友,就是重臣也來了不少。當然在外頭迎來送往都是林黛玉的異母弟弟,年僅五個虛歲的林祏,而林黛玉帶著兩個年級較小的弟弟在後面接待女眷。
這天正好是沐休,賈赦也來給林如海上香,自然也知道了女兒來到白雲寺一事,他讓丫頭轉告賈瑾,宮裡來了話,讓賈瑾與重陽節進宮伴駕。
賈瑾什麼都沒有說,只是跟林黛玉說了好多話,就在傍晚時分,乘著天色未曾完全黑下來,及笄趕路。卻沒有想到,在自己家的莊子裡被人攔住了道路。
來人正是那位酈解元,擋在路中央,對著賈瑾的馬車恭敬的行禮,可把坐在車轅上的白朮等人給嚇了一大跳。
“我說你這個呆書生,好端端地,你攔在路中央做什麼,不知道這是縣主的車駕嗎?”
“不敢。小生剛剛看過縣主給的故事梗概,所以有些疑問,想問問縣主而已。”
白朮瞪了車前的呆書生一眼,怏怏地跳下車,來到賈瑾的車子前,低聲說了幾句。這書生到底是一聲解元,白朮這樣的二等丫頭還不敢得罪了人家去。
賈瑾的馬車裡傳來低低的聲音,似乎討論了一番,白朮才抬起了頭,道:“解元郎請問吧。”
“關於那女扮男裝趕考一事,在下有很多疑問……”
馬車裡傳來扇子輕叩門窗的聲音,白朮側過身,細細地聽了,然後道:“你這書生,怎麼這點子都不通。您是解元郎,也是參加過科舉的,也該知道,每回科舉,各地的官府都會請當地的官兵幫忙搜身。那些士子進考場之前,全身上上下下都被仔細搜過了,如果真的是女扮男裝,又哪裡過得這第一關?這不過是戲文而已,您又何必這麼較真呢?”
黑暗之中,沒有人發現那個書生的臉上發白了:“那為何……”
“你這呆書生,好生歪纏不過是戲文,拿來哄人的玩意兒而已。只要故事新奇,辭藻華美,誰管你這故事是真是假?”
“聽說宛城縣主乃是閨閣之中的智者,所以,晚生很好奇,宛城縣主的故事裡這麼寫,想必是有根據的吧?”
白朮又跟馬車裡低語了一番,然後道:“你個呆書生,快點讓開,天色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