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悖 �
“噗嗤……”歐陽陌已經是第三次將喝下去的咖啡噴出來了。
“別亂來呀!”劉宏這次算是給這丫頭給徹底嚇住了,荊城垣果真是荊城垣,百分百的惹火女郎。敢愛,敢恨,敢打,敢摔,總之別的淑女所不敢做的,她都會使出來。這會兒,竟然連槍都拔出來了……他恨,恨自己怎麼會鬼迷了心竅要去想給他安排工作,更恨周善明這個老不死的玩意,腦袋抹漿糊了還是咋地,她說的東西你就一絲不苟的照做?幸好不在部隊,要不然後果不堪設想,估計現在架在財胖子腦門上的就是迫擊炮了……這不是誇大,因為劉宏和荊城垣相處這麼久,自然對自己女友的脾氣了解的一清二楚,逼急了,真能給你把迫擊炮拖來!
偷眼瞧了瞧財叔,這老爺子也給嚇得夠嗆,兩隻胖手掌哆哆嗦嗦的抖個不停,上下相扣的唇瓣兒就如同腰鼓隊裡的那銅鑼。眼睛瞪得老大,鼻孔不停的抽著氣,偏生卻又憋得不敢出大聲,生怕這槍一走火自己就交待在這了……
“叫啊,你再給我叫兩嗓子!”荊城垣得手又加了分勁,那張翹翹的小嘴因生氣而撅的老高,腮幫子一鼓一鼓的,面頰上的紅暈猶若貼上去的兩朵桃花瓣,在雪白的肌膚上更增媚態,當真美麗不可方物。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對不起黨,對不起人民,對不起工農階級————”財叔這老爺子也挺倒黴了,給這槍一嚇唬,直接亂週週的瞎說了,末了,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講了些什麼。
“你錯?”
“嗯,嗯。”財叔擠出一絲微笑,抱著無窮的期待望著眼前的人,儘管那笑比哭好看不了多少。
“你也知道錯?啊!你說啊!”荊城垣杏目圓睜,咬牙切齒的冷笑道。握槍的手定在那兒,身子卻矮了下去,撿起了剛剛砸下去的塑膠瓶子,當頭又給財叔來了一記重擊。
“哎呦!我的媽哎!”財叔抱著腦袋,發出狼一樣的嘶嚎。
“痛嗎?”
“痛……好痛……”
“那就對了。”說完,又是一瓶子。現在的歐陽陌已經幸災樂禍的別過頭來,不忍看見財叔被變態女警虐殺的全過程,這情節,這場面,還真是少兒不宜呀。
“剛才不是說我叫破喉嚨都沒人應嗎?再說一次給我聽聽。”荊城垣一把拽住財叔那還剩下幾根的斑禿頭髮,按著他的腦袋就要往咖啡廳的吧檯上撞。
“錯,錯了。我錯了,我真滴錯了……”奄奄一息的財叔翻著老眼,不斷地重複著這句話。
“別打了,再打下去真得出人命了。”眼見著荊城垣提著青蛙似地財胖子衝自己的櫃檯來了,劉宏只得硬著頭皮架開兩人,接著從後面一把抱住了荊城垣,緊緊箍住了她的兩個胳膊。不過乘著兩個人慌神的時候,自己還是忍不住落井下石的抬起腿對財叔踹了兩腳……誰叫這老胖子昨晚賭錢又輸了,而且輸的還是他劉宏的血汗錢!
“別攔著我,今天不把他打得連他媽都不認得,我就不姓荊!”鏡頭轉向視窗,歐陽陌已經失去了蹤影,乾淨的桌面上只剩了一杯還冒著絲絲熱氣的咖啡,看來他很會“明哲保身”。
“還打呀!我已經長的連自己親媽都不認識了,你要是再打,沒準我媽就認出我來了。”財叔縮在櫃子邊,雙手抱著頭,委屈的道。
“那好,哼哼,我就讓你們母子團聚。”惡狠狠的拋下了這句話,荊城垣復又掙扎開了,這可苦了劉宏。用大力了怕傷了自己老婆,但要是任她脫開,估摸著財叔真得成豬頭三了。雖然現在就長得挺像河馬的說。
“我的神那……”財叔的心咯噔一下,哪裡還敢回嘴?當下抱頭鼠竄,一溜煙的就腳底抹油,推開咖啡廳的門跑了。見到財叔“安然”離開,劉宏頓時鬆了口氣,正要挪開痠痛的胳膊,肩膀處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