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清歌看的出神:挑這個時候賞賜完全是在打她的臉啊。
“恩,把賞賜的東西記下來。”念清歌叮囑道。
午膳過後,念清歌依舊穿著沛柔的衣裳,沛柔疑惑:“娘娘,皇上已經賞賜了你衣裳,你怎麼不穿呢?”
念清歌心中劃過一片苦澀:“有些事你不懂。”
沛柔確實是不懂,只好含含糊糊的應了一聲繼續幹活兒去了。
內殿置了兩根火紅的嶄新的紅燭,它們靜靜的站在那裡,好似離漾玄朝殿的侍衛。
也在無聲之中昭示著她念清歌是多麼的諷刺。
念清歌從木箱裡拿出離漾賞賜的衣裳,望了一眼,苦澀的笑著。
這些衣裳和離妃的那件白色長裙一模一樣,她怎能穿?
呵——
他真的是這般厭惡自己嗎?
只睡了幾個時辰的她在煩憂中慢慢睡過去。
轉眼間,冊封念清歌已過了數月有餘。
朝政之事壓的離漾喘不過氣來,邊疆躁動不已,紛紛抗拒每年交稅的事宜,玄朝殿凝著一抹緊張到窒息的氣氛。
‘啪’的一聲,離漾的大掌狠狠的拍在了檀木桌上,眉宇間盡是怒色:“繳納稅銀事宜是每年都要執行的,今年卻集體抗議繳納稅銀,這分明是在跟朕作對!”
“皇上息怒。”眾臣紛紛跪下。
“息怒,息怒,今天大家務必想出一個好法子來。”離漾聲音清冷。
其中一個老臣朝前一步,雙手抱拳道:“回皇上,臣認為應該派人去邊疆那裡稍作打聽一下,看看他們抗議繳納稅銀的原因是什麼。”
離漾清眉一挑,負手而立,凝了一眼那老臣,問:“你覺得應該派誰前去?”
那老臣微微一頓,思忖了許久,斟酌道:“臣覺得應當派離王爺前去。”
“三弟?”離漾兀自呢喃。
那老臣點點頭。
“你們退下吧,容朕想想。”離漾一揮大掌,有些不耐煩。
“微臣告退。”眾臣齊呼。
玄朝殿的上方攆著一柱嫋嫋的香霧,離漾微沉的臉色隱在煙霧中,他細細的聞了下這香霧的味道,聲音沉凝:“德公公,這是什麼香?好像不是朕原先點的那個香。”
德公公上前一揖:“回皇上,是皇后娘娘那裡新送來的薰香,說這個香是用名貴的藥材精作而成的,奴才已經拿到太醫院檢查了,沒有任何問題,皇上要是不喜歡奴才可以換掉。”
“先用著吧。”離漾道,而後又問:“離王爺最近在忙什麼?”
自上次念清歌一事後,離漾再也沒有召見過他。
“奴才也不知,離王爺一直是神出鬼沒,估計又遊山玩水去了吧。”德公公猜測道。
離辰逸不羈的性子大家都知道,喜歡花。天。酒。地,喜歡雲遊四海,王府也是常日不回,跟一個空殼一樣。
“德公公,稍後你親自去一趟離王府,將他傳到宮中,就說朕找他有要事。”寒澈的聲音從他喉中緩緩溢位。
四個時辰以後。
離辰逸一襲深紫色的點降袍風塵僕僕的搖著摺扇來到了玄朝殿,人未到,聲音便透過空中傳到了離漾的耳內:“聽聞皇兄的急召,臣弟便速速趕來,不知皇兄找臣弟有何吩咐啊?”
“數日不見,三弟清閒了許多。”離漾放下手中的奏摺,從奏臺後繞出來到他面前,拍了拍他結實的肩膀。
離辰逸邪魅依舊,那雙桃花眼蘊著抹笑意,大咧咧的坐在軟墊上:“皇兄下旨不讓臣弟出入皇宮,臣弟閒的發慌只好自己尋一些樂子了。”
“樂子?”離漾蹙眉而問:“看來臣弟在宮外過的很少瀟灑自在啊,不妨同朕說說這皇宮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