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說出來了兩個版本,說個怎麼認識的居然這麼複雜嗎?白遠已經懵了,索性也不問了,看兩個人的樣子就知道,怎麼看怎麼都是熱戀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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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顧淵跟著方嘉他們一起出的海。他們訓練,他就坐在甲板上釣魚,也算是實現了方嘉每次提的邀請他一起出海去釣魚的構想。
天氣很好,長空如洗,遠處和海水混成一色。海面上偶爾有幾隻海鷗飛起,劃破長空,漸漸遠去。
顧淵拿著魚竿支在一邊,很耐心的等,等方嘉結束一天的工作,也等魚上鉤。他們並沒有深潛,不然下去一次,就不能再下了,就在近海面的地方學習一些技巧。
從甲板上往下看,海水是十分清澈的,能看見偶爾遊動的小型魚群,有時也能看見幾個潛水員的身影。
學員分了幾批,在不同的地方,方嘉跟了其中一隊。他其實也不用每次盯這麼緊,不過他這樣習慣了,不來看跟著下水,他總是不放心。
中間方嘉自己從水下出來,呼啦一下,故意挑起大的水花,濺顧淵一聲,接著沖他笑:「釣上了沒有?」
顧淵傾了傾身子,胳膊壓在船幫上看方嘉:「只釣上你來了。」
「都快兩個小時了吧?」方嘉說,「實在不行,我抓一條給你掛勾上,不然回去可要讓人笑話。」
顧淵無奈的笑了下:「你們遊來游去,有魚它也不敢來。」
「不要找客觀問題。」方嘉說,「我那天就釣了一條,還是金槍魚,幾個教練還等你今天給他們加餐。」
顧淵沖方嘉招招手,方嘉遊過來,扣住船幫浮上來些:「怎麼」
顧淵伸手在方嘉嘴裡塞了塊水果說:「行了,下去吧,不要影響我釣魚。」
方嘉嚼著水果笑起來,吃完,伸手在顧淵的手背上抓了一把又潛了下去。
顧淵不是個釣魚發燒友,這之前他也就跟學校以前的一個老教授去釣過魚,對他來說其實挺枯燥的,但是釣上魚來的那一刻的喜悅確是真實。
他是一個不願意用長久的等待就為了片刻喜悅的人,所以去了那一次也就不去了。可這會坐這裡卻沒有覺得枯燥,知道方嘉在旁邊的時候,等待就成了一件有樂趣的事情。
方嘉又上來幾次,每次被顧淵投餵一塊水果,最後快要收的時候,方嘉都覺得顧淵這運氣也太不佳了,憐憫的看他一眼說:「你和釣魚這件事不太合。」
方嘉釣了幾次魚,從來都沒有像顧淵這麼背過,所以他一直覺得釣魚還算是一件輕鬆容易的事情。
「我們兩個人有一個合的就行,這就是互補吧。」顧淵著對方嘉伸出手,「上來嗎?」
方嘉撘上顧淵的手,被他拉上了船。今天的訓練已經結束了,大家陸陸續續坐上了船往回走。
傍晚的夕陽微沉,火紅色的光暈在海面上映出長長的影子。雖然累,大家的情緒都還挺不錯,也不知道是誰起頭唱起來歌來,嘹亮的,溫柔的,一首接一首,很是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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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裡吃了飯,收拾好,兩個人就在莊園裡散步。整體建築偏歐式的風格,帶著泳池花園,還有種植的大片熱帶植物。夜裡亮起瑩瑩的太陽燈,顯得靜謐又曖昧。
顧淵拉起方嘉的手,手指從方嘉的指縫間穿過,癢癢的,帶點麻,掌心相對,都能感覺到對方的溫度。
「你看到我來,心裡有覺得難受嗎?」顧淵問。
「實話嗎?」方嘉聲音陡地有點涼,借著微弱的光看向一旁的顧淵。
顧淵點點頭:「你說好或者不好,我都想聽,前提是別隱瞞自己的感覺。」其實他也有想,會打擾方嘉的工作嗎?方嘉會不會覺得不舒服。
一旦開始在意一個人的時候,人有的時候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