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著打了幾次,大半夜裡快要十二點才打通。顧淵第一句話就是:「抱歉,手機關機了。」
方嘉鬆了口氣,找不著人時就會容易胡思亂想。找著了,吊著的心一下子就放下來了。
而且顧淵態度這麼好,方嘉也沒什麼脾氣了,今天訓練度大,他也挺累的,也沒有多問顧淵,和他聊了些別的就把電話掛了。
週六早上,小島的天氣一如既往的艷麗明媚,海風很輕。方嘉和幾個教練帶著人起了個早,今天也是加強訓練,畢竟想要做技術潛水,體能要必須跟上,後期訓練就會比平時更累些。
快到中午,回來的時候,個個都已經蔫了,當白遠說,我怎麼看著那邊有個人的時候,都沒人願意往那邊瞅一眼。
有人也沒什麼稀奇的,送蔬菜的,幫他們做飯的廚子,還有幫忙守島的人,沒事的時候也都會來岸邊溜達。
白遠一拉方嘉說:「那個,是來找你的吧?我看著像」他斟酌了下措辭,接著說,「就陪你比賽的那個。」
方嘉和顧淵在甲板上接吻的那張照片在潛水的圈子裡流傳的挺廣,畢竟方嘉也算是這行的名人,這屬於又是公開,又是出櫃的,自然就引起了轟動。
方嘉愣了下,扭頭看過去,正在往這邊走過來的不是顧淵又是誰?那邊天氣已經冷了,小島上的氣候卻依舊溫暖。顧淵穿著一件度假的花襯衣,隨意的紮在黑色休閒褲裡,看上去像個浪蕩公子哥,哪還有平時冷漠疏離的樣子。
他們訓練沒有說嚴格到不許家屬來,之前也有某個教練或者學員的女朋友來過,方嘉倒是跟顧淵提過一兩句。
那會是方嘉實在找不到話題,才講了這件事,他卻沒有說過讓顧淵過來這邊看他,畢竟太折騰了,顧淵有自己的工作,到了之後最多待一個晚上就得走。
方嘉不由的沖顧淵笑起來,快走兩步迎上去,話也沒說,直接抱了上去。他身上的潛水服還濕著,帶著海洋的鹹味。
顧淵被方嘉撞得向後退了一步,堪堪接住他,低聲笑著在他耳邊說:「驚喜嗎?激動地都把水蹭我衣服上了。」
方嘉手環著顧淵的腰,在後面沒人看見的地方勾了下,說:「你穿得我的衣服吧?」
「是。」顧淵稍稍後仰了下,看著方嘉的臉上說,「我沒這麼浪的衣服。」
方嘉笑起來:「分人穿,我穿就挺正經的。」
一群人也不累了,都好奇的看過來,狗糧吃了大把。眼看著兩個人還抱著沒分開的跡象,白遠咳了一聲喊方嘉:「帶呃,你男朋友一起吃飯吧?」
兩個人這時才意識到抱了太久了,心裡其實完全覺得不夠。方嘉從顧淵的懷裡出來,問顧淵:「你昨天晚上就已經到磁鼓島了?」
這衣服顯然就是他小別墅裡面放著的,一般就在磁鼓島上穿,很涼快,又不會顯著特別的突兀。
「嗯,只能早上過來。」顧淵說,「趙海給找得船送過來的,明天下午還來接。」
方嘉伸手勾了下顧淵一直晃在自己身邊的手說:「哦,你倆站一邊了,還挺會瞞著我的。」
「給你解惑來了。」顧淵笑起來,「一個星期,我不過來,不說點什麼,你大概要難受死。」
這種難受是撓心撓肺的感覺,方嘉分明覺得顧淵其實也有過和他一樣的感覺,可顧淵就是不提,兩個人聊了幾天,顧淵憋著笑說方嘉,非要找點認同感不行。
「我不難受。」方嘉說,「你憋著不說,你難受。」
說完,自己又樂了,感覺這幾天壓抑著的思念一下子變成了奔騰的海浪,流向身體的每個部位,叫囂著,慫恿著他去向顧淵靠近,其他的什麼都不重要了。
兩個人像得了面板饑渴症,總是有意無意的會碰觸一下對方,吃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