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將玉佩賣給她?那我不是能掙更多的錢?”回去的路上,畫竹終於忍不住問出了心裡的疑問。
阿蘿搖搖頭,道:“你忘了我之前拿那塊玉佩去當鋪的時候,都沒有人敢收的事嗎?”
畫竹一愣,想到兩年前,自己和阿蘿偷偷溜出府去當玉佩的事情,跑了好多家當鋪,的確都沒有人敢收。
“這塊玉佩是不能賣的,如今有人肯收下也算是解決了我的一樁麻煩事。”阿蘿想了想,如是道。
她總不能告訴畫竹那塊玉佩是御賜的,倘若真的賣出去,指不定會引來牢獄之災。
何況,上輩子因為那塊玉佩和司馬執糾纏不清,這輩子她決不能再讓自己重蹈覆轍,那枚玉佩交給蘇榆也許是最好的去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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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從狗洞裡偷偷地跑出來,回去的時候自然也從狗洞那兒偷偷地爬回去,好在一路無人,兩人順利地摸回了院子。
誰知,正當兩人暗自鬆了一口氣的時候,開啟房門,卻見裡面端端坐著一人,正是馮雲初的表哥,段一雋。
“表少爺!”畫竹不似阿蘿淡定,驚得大呼。
段一雋看著阿蘿和畫竹一身荒唐的打扮,不由皺眉,盯著阿蘿道:“我當你是成日將自己關在院子裡替你娘誦經贖罪,沒成想你倒會給自己找樂子。打扮成這樣,是已經淪落到要出去外面要飯的地步了嗎?”見阿蘿沒吭聲,又鄙夷地看了她一眼,哼聲道:“活成這副德行,我要是你早就一刀結果了自己!”
“我活成現在這副模樣不是拜你們所賜嗎?”被段一雋一番嘲諷,饒是阿蘿的忍耐性再好,此刻也忍不住爆發,“當初不就是你們合起夥來逼死我孃的嗎?你們做的那些齷齪骯髒的事情你們以為真的可以瞞過所有人嗎?好!就算你們能瞞過全天下所有的人,可是人在做天在看,老天爺不會放過你們!”阿蘿情緒激動,紅著眼不斷的嘶吼。
段一雋也聽得起了火,雙眼狠狠地瞪著阿蘿,右手握緊的拳頭捏了又捏,好不容易才忍下打她一巴掌的衝動,怒道:“你莫要在這裡瘋言瘋語!你娘自己做了那等骯髒下作的事,如今還想將髒水潑到別人身上?你要是再敢胡言亂語,我可不敢保證我不會打女人!”
阿蘿聽得鬼火直冒,此刻已然失去了理智,犟著脖子直瞪著段一雋,怒氣衝衝地吼:“你打啊!你打我啊!你打死我也掩藏不了你們做的齷齪事!打死我也騙不了老天爺!你……”
不料,怒氣還未發洩完便聽屋內“嘭”地一聲巨響,嚇得阿蘿身子猛的一抖,下意識地收住了聲,看向段一雋的眼神,怒氣中又添了一絲畏懼。
“你他媽再敢胡言亂語,老子直接捏碎你,信不信?”段一雋雙目噴火地將阿蘿瞪著,心裡說不出來的憋悶。
是!他承認,當年衛姨娘的死也許的確和自己的姨媽脫不了關係,可又關他什麼事?憑什麼把他也一併算在沒?那時候,他也不過才十歲而已,哪有什麼本事去害衛姨娘?
“馮雲蘿!你給我聽好了!你娘死的那年,老子剛滿十歲,恰巧到你們家裡來做客而已!你們家那些烏煙瘴氣的醜事,本少爺沒興趣摻和!以後你要是再敢胡言亂語毀我清譽,本少爺也定要讓你嚐嚐被人冤枉的滋味!”
段一雋其實也是小孩子心性,脾氣暴躁,平生最恨別人冤枉自己。然而,第一次在一個姑娘面前發這麼大火,臉上多少有些掛不住,說完警告的話,最後又彆彆扭扭地安慰人家,“咳……不過,你也不要太傷心了,你娘若真是冤枉的,老天爺遲早會還你娘清白。”
阿蘿聞言不覺怔了下,看著地上被段一雋踢翻的桌子,酸澀一笑,“清白不清白又有什麼關係呢?反正我娘都已經不在了。”
段一雋本就不是個會安慰人的,見了阿蘿那樣子,半晌也沒憋出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