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你真是越來越有本事了。”
他說話的時候,嘴角微微上勾,露出一口白牙,像某個牙膏廣告上的陽光少年。她有些迷惑,不覺眯起了眼睛。
“不說話就代表承認。這麼說,你來這裡是有目的的?”很久很久沒有遇到這麼有創意的人和事了,季天恩黝黑的眼睛裡閃爍著耀眼的光。
他的下巴上隱隱有些青髭,令他過於陽剛的臉部線條略帶些憂鬱的氣質。只不知,會不會扎人?
溫傾容的臉頰開始變得燥熱。
像是意識到她的呆怔,季天恩忽然矮下身來,目光恰好撞進她的目光。
溫傾容猛一回神,立即像犯了錯被當場抓住的小孩一般,心虛慌亂地低下頭去。該死,她怎麼又胡思亂想起來?
她尷尬得滿臉通紅。
然而,然而……她一陣口乾舌燥,連連後退。
他……他他,不,是她,她的鼻尖不小心擦上了他結實的胸膛。
呼!老天!她花痴得過分了。
而且,物件竟然不是秦逍宇!
這個發現令她沮喪到極點。
原來,原來她是這樣一個毫無立場、態度搖擺的人。
只是一個男人,一個長得不算太醜,性格怪異,脾氣暴躁,甚至跟她稱不上太熟的男人,都可以輕易擄獲她的眼球。
那麼,她的理想呢?她崇高偉大,發誓要為之奮鬥終身的理想呢?
她慍惱地揪起眉頭,挑戰他的目光,“好狗不擋道。”
“對呀,好狗不擋道。”季天恩賊賊地笑,“狗不擋人道,可沒說人不可以擋狗道。”
“小人得志。”溫傾容斜眼瞪他,眼睛充滿敵意。
這個男人,小氣,又沒風度,還尖酸刻薄,千萬不要被他的外表迷惑了。
再說,論外表,他又怎能比得上她的逍宇哥哥了?
哼。得意什麼?早晚打得你面目全非。
她暗自磨牙。
季天恩看著她,那一雙因緊張而充滿怨恨的眼神令他有一剎恍惚,他從來沒有看過這麼豐富的表情。
“讓開啦,我要走了。”她跺腳,懶得跟他囉嗦。
他對她真是好奇極了,“這一次,你又偷走了什麼東西?”陰謀沒有得逞,她不會善罷甘休的吧?他上上下下打量著她。
“我?偷東西?”她指著自己的鼻子,氣不打一處來。
原來,他是這樣看她的。
她氣急,使一個右勾拳,落空。他已問到一邊。
她眼中閃過一抹異樣的神采,但轉瞬消失,擰開門鎖走了出去。
這一次,他沒有阻止,看著她挺得直直的背影,雙眸顯得益發黝黑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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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一個人經常做某一件事,卻突然有一天不做了;或者說,如果一個人最不喜歡做某一件事,卻突然有一天去做了。那麼,這代表什麼呢?
孟葶坐在早餐桌前,撐著下頜打量溫傾容在廚房裡忙碌的背影,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表情。
“她有幾天沒去秦始皇那裡了?”孟津津慢條斯理地問。
“五天!”孟葶比比手指。
“那麼,她給我們做了幾天早餐了?”
“也是五天!”
“嗯。”津津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怎樣?”孟葶還是一臉迷惑。
“還能怎樣?”津津笑眯眯地站起來,“當然是失去人生目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