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聽聞出自納雲兒獨創,拓跋明翰眼裡閃過光芒,“那朕倒是要試試了。”
拓跋元穹瞭解顏惜,只怕,顏兒此舉,不僅僅是為了圓了這場僵局,也是,為了成全父皇的心吧,既然如此,自己就是不賣父皇面子,也該成全顏兒的心意才是。
“母親的禮,本王也要試一試了。”
拓跋元穹走過,接過顏惜手裡的食盒,遞給了自己的父皇。
拓跋明翰微微一愣,看著兒子奉上的糕點,笑容在臉上綻放,只是,目光觸及薄荷桃花糕的時候,手,卻哆哆嗦嗦地,拾起一塊糕點,糕點入口,拓跋明翰眼裡的淚光閃了閃,果然是薄荷桃花糕,那年,和雲兒開著玩笑的時候,雲兒曾經毫無羞澀地告訴自己,納家的兒女,最幸福的莫過於在出嫁前,母親費盡心思為自己的親事做出獨一無二,獨屬於自己孩子的食物,她也期待著,自己的禮物。
那時候,自己還取笑著雲兒的不害臊,小打小鬧之間,雲兒亦驕傲的告訴自己,她已經想好了,夫妻之間,就該和他們一樣,沁涼甜美,似三月桃花般璀璨美麗,紅紅火火,如今,看著這粉色糕點,感受著入口的清涼清甜,拓跋明翰內心的洶湧,令他失態地,老淚縱橫。
拓跋元穹和顏惜對望了一樣,故作無視地,“果然是清涼爽口,難怪顏兒去了那麼久。”
“顏惜想著,找時間必然要和母后討教一番,王爺喜歡,顏惜做你吃可好?”朱顏惜笑語盈盈,美目顧盼,心裡的歡喜,令她臉上愈加柔和,拓跋元穹心念一動,滿眼的柔情愈甚。
拓跋明翰此刻才緩過神,急忙擦拭了眼角的淚花,“朕還有些事情,穹兒和顏惜就自便吧,至於朕的提議,穹兒自己掂量吧。”
有些狼狽離開的拓跋明翰,快速的離開,徒留下顏惜一臉的不解,詢問地目光,看向了拓跋元穹。“走吧,邊走邊說如何?這個時候,也該回府了。”知道顏惜的好奇,拓跋元穹牽著顏惜的手,緩緩朝著未央宮外而去。
“是!”顏惜順從地,跟著拓跋元穹離開。
一路上,拓跋元穹言簡意賅地,將父皇的想法悉數告知,朱顏惜聞言,算計的光芒閃過,也驟然頓了頓,“王爺,或者,我們該去一趟御泰宮,你說呢?”
“哦?”拓跋元穹看著顏惜眼裡狡黠的精光,寵溺地點了點頭,吩咐轎攆折返轉向御泰宮。
“王爺,你說,這有人要算計我們,請君入甕如何?”朱顏惜朝著拓跋元穹眨了眨眼,意有所指。
“本王只有一個妻子,你請君入甕,就不怕本王定力不足?”手掌摩挲著顏惜的臉,拓跋元穹勾唇輕笑。
“不過是有人要王府做客,反客為主,這圈套不跳,只怕,就不容易釣大魚了。何況…”朱顏惜低聲將自己與皇后的對話,附耳告知了拓跋元穹。
聞言,拓跋元穹半眯起眼睛,沉默了半晌,“若真是如此,本王更不同意!”
“為何?”朱顏惜沒有想過拓跋元穹會反對,美眸之中盡是不解。
“如此居心叵測,本王斷不可能為了請君入甕,而承擔任何一絲絲顏兒你,有萬一的意外!”盡是堅定的眼神,明確的向顏惜告知,自己的不認同。
“王爺此言差矣!”朱顏惜搖了搖頭,“難道王爺就可以保證,在王府內,就必然安全嗎?置之死地而後生,把敵人放在眼皮底下,總好過在你不知道的時候,給你捅上一刀,不是嗎?”
見拓跋元穹抿著唇不發一語,朱顏惜將頭靠在拓跋元穹的肩上,“元穹,我不是一碰就碎的花瓶,沒有遇到你的時候,我經歷的兇險也不少,即便是如今,我亦不願意做只依附你而活著的朱顏惜,你愛的,亦不是這樣的我,不是嗎?”
朱顏惜的話語,令拓跋元穹苦笑,是的,自己很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