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諸葛兄年長我二十歲,用的筆比我看過的筆還多,想來已然得了東郭家畫道的精髓了!說起來。今日之比原本就是強人所難,四藝之學,如何博大精深?
我以一人之力,又怎麼做到琴棋書畫樣樣精通?
所以。縱然是敗了,卻也在清理之中,諸葛兄卻也無需太過竊喜!”
唐雨這一說,諸葛段連不由得一紅,他一直是東郭家秘藏的殺手鐧,以前東郭家從來沒有讓他出名過。主要是用他磨礪本家士子。
所以這一次對唐雨的機會,他十分的珍惜。
如果能一戰成名,他必將名揚大楚,屆時定然前程錦繡。
可是唐雨這麼一說, 卻是合情合理,因為今日這般比法,實在是對唐雨太不公平。
唐雨縱然才華高絕,可是琴棋書畫又怎麼可能樣樣精通呢?
只是今日這一比,關乎軒轅雪峰這等異端的去留,明知不公,卻也不得不比,只是正如唐雨所說,就算是這等比法勝了,又有什麼可竊喜的呢?
不僅是諸葛段忽然覺得尷尬,季孫,孟孫,東郭幾家的眾才子也覺得臉紅。
季孫香冷冷一笑,道:“真是好生無趣,你們這般做法,簡直就如小兒打架一般,死纏爛打,著實讓人臉紅……”
就在此時,陸守尋冷冷的道:“諸葛段,休得分心,切勿上當,你只管用心為之,倘若能勝唐先覺,我便收你為門下弟子!”
諸葛段渾身巨震,旋即雙目之中發出灼灼光芒,整個人氣勢立刻變得不一樣了,求勝的**讓他變得非常的狂熱。
唐雨的神色依舊平淡,道:“諸葛兄,請了!”
畫道之比,倘若是修行者,自然是比鬥,可是諸葛段未踏入修行門檻,自然只能文比。
文比畫道,卻不是簡單的做一幅畫,雙方拿在一起比較。
而是由座師作兩幅畫,皆只作一半,比試之人將整副畫作完,要求技合,意合便是上作。
試想座師的畫道肯定比弟子要精深,因而士子的畫道水準一試便知,高下立判。
這等比法,最早是出自豪門之中測試中學士子的四藝而產生,對小門小戶的讀書人,處在中學階段一心求功名尚且難得,哪裡能有這等比試的機會?
就算是武陵城四大家,其後輩士子也不過略微涉獵四藝而已,難言精通。
指南中學甲級班士子,大都只學四藝之一,重點精力都放在才學經典上,大都在為高中功名拼搏呢!
所以今日這一比,對大部分中學士子來說都是十分新奇的。
武陵學界一方,蘇雨樵和周若水牽手而立,她眉頭微皺,臉上隱現憂色,道:“若水,你可知唐師的畫道如何?”
周若水搖搖頭,道:“我……我卻是從來沒見過公子作畫,未曾知曉。”
蘇雨樵眉頭皺得更深,又道:“那你以為唐師的書道呢?”
周若水愣了愣,唐雨的書法她可是見過的,卻是參差不齊,不過大抵卻算不上超群,比之其才學不可同日而語。
不過周若水嘴上豈能說唐雨書道不行?她頓了頓,道:“公子身子骨兒一直染恙,手又有傷,以前的書法卻……卻不能算數。今日公子既然踏入了修行之門,有了聖人的庇護,自然病已痊癒了,其書道當然不凡!”
“呃……”蘇雨樵竟然無言以對,她們說話的時候,唐雨和諸葛段已經登上了各自的畫席。
長條的畫桌之上鋪著宣紙,宣紙上已經有半副畫。
此畫乃曹清所作,佈局堪稱大氣,畫的便是武陵之景。
唐雨執畫筆,慢慢的閉上眼睛。
他腦海中便浮現其當日的景象,綠色的草甸子,光怪陸離的世界,武陵江的清澈,遠處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