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如此寬容大量,她差點要了你的命,宰相肚子裡能撐船,和你一比,我李義府就是個心胸狹窄的小人。”李義府看的眼光湛湛,以他的老辣,自然看得出女人所說是否真話。
可正因為看出來,才如此感慨,甚至說,此時的李義府,對懷裡這個剛才還在自己身下婉轉比自己兒子還小的女人已經有三分佩服了。
“事事皆學問,日在讀書,不過我讀的叫作‘人生’?而你們這些讀書人讀的全是‘功業’。前者不過是一個小女子學著如何掙扎生存,後者才是大丈夫的拼搏奮鬥。比不了大人的。”在李義府懷裡促狹道。
“比得了比得了,跟你比我差了許多才是……哦,對了,你日間買了如此多東西幹嘛。”
“心疼錢了?”
李義府揉捏著胸前那兩團白白的軟軟的嬌嫩,好笑道:“本官有甚心疼的,不過就是奇怪,你如今即已住進府中,便是我李義府的女人,這花銷雖不小,可卻不放在我李某人眼裡,只是,你為甚麼要用自己的私蓄,為甚麼我給你的,你都……”
“大人……”
“嗯?”
李義府疑惑的應了一聲。
“明日是夫人四十壽誕。”
“哦!”
李義府點點頭,註定明日壽誕氣氛不能和諧善了,可這與花銷有關係嗎?
“大人,拿出全部積蓄,是想為夫人做一件珍珠汗衫,紅寶石做扣,以明大小之別,一來向夫人表明心意,二來,當花盡這全部的傢俬,也是和以前的紛紛擾擾全部一刀兩斷之時,從此我便嫁做良家婦,再不復曾經那個拋頭露面與人賣笑的戲子,要這留作傍身的金銀有何用,一併散了。”
李義府閉上了眼,只覺的心臟突然砰的一聲狼狠的跳動了起來,待他猛地睜大眼睛,已是淚眼朦朧。看向懷裡笑容恬淡的佳人,幾乎忘記了思考。她這是把命主動交給自己了啊,我李義府何德何能,得佳人如此傾心。
“,你就不怕……不怕我有一天煩你厭你棄你,若有那一天,你豈不是……”李義府說不下去了,這麼殘忍的話哪怕是假想一下,他也無法對這個女人說下去,那樣,自己好不容易憋住的淚怕是要出醜,嘩嘩而下。
“有一點。不過,我張這麼多年風雨縱橫,其時易與,你李大人這樣風流場上的雛,是抵不住夫人和奴家雙劍合璧的,這叫御夫。”掩嘴淺笑,李義府卻沒笑,笑不出來,心裡酸酸的。
“,你可知,本官突然好怕好怕,怕有一日辜負了你遭天打雷劈。”李義府喃喃的近乎,徹底拜倒在的溫柔裙下,只不過這次是明知故犯,心甘情願的被“駕馭”,“,你還有親人嗎?似乎聽說還有一個哥哥,接來,我必重用他。”
“奴家與哥哥從小逃生賣藝,哥哥一身好本領,喜好路見不平,惹了許多歹人,三年前,在路過長沙時,被一仇家追殺,我這個做妹妹的成了大累贅,結果在湘江邊上,哥哥拼死讓我逃了,可……等我回去時,人蹤寥寥,生死未卜,找了這麼多年,奴家早已認命了。要不然,但有哥哥在,也不會淪落風塵。”
“他叫甚麼名字?”
“要離,張要離。女當如,男當賽要離。”夢囈著,微帶惆悵。
“要離?張要離。”微微眯起眼,李義府眼中精光一閃而過,拍了拍依戀自己的,仔細的觀察了下她的神色,不見作假。
“,你想要甚麼,跟老爺說說。”李義府莫名其妙的來了這麼一句。
“家!”叫的女人本能的答道。
李義府笑了,摟緊女人,“委屈你了。”
可惜兩人的對話,沒有第三人楊氏聽見。
另一邊,李津的房間裡,李津和妻子崔氏,正在聆聽老孃和婆婆的咒罵。
“該死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