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貞心裡不停地咒罵,“還要讓圓明園被燒掉?如果今天讓洋人慘勝,他們惱怒起來,怕是紫禁城都要保不住!到那個時候就算皇帝再要保自己,有著肅順在繞舌頭,我難逃一死,你妹妹的,要是這樣死掉,可真是丟臉到極點了!”杏貞長長的護甲在門框上抓出了吱吱的聲音,恭親王知道皇后心裡掛念戰事,吩咐侍衛:“叫人去打探訊息,半個時辰報一次!”安德海送上來了點心餑餑,杏貞雖然心裡不耐煩地緊,表面上卻沒表露。拿了一個玫瑰卷,吃了一口,正準備說什麼,不遠處一匹健馬朝著西邊奔來。杏貞連忙嚥下。聽到那個騎士下馬高聲稟告的事情,杏貞臉色大變。手裡的玫瑰卷拿不住,一下子掉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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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克圖爾是察哈爾蒙古騎兵裡頭的一個騎兵,今年三十歲,正是草原男子最好的年級。肩膀和山巒一樣堅實,胸膛像火把一下滾燙火熱,雙眸銳利地像天上的雄鷹,雙臂握住的彎刀像是野狼的牙齒,尖銳而且致命。
阿克圖爾最近這幾年才跟著僧王南下剿匪的,以往都是在科爾沁草原上,近些年得了軍功。僧王又是極為體恤下屬的,在京城裡置辦了一套三進的宅子,日後就準備在京城常住了,不過阿克圖爾對著漢話都不甚懂。(。pnxs。 ;平南文學網)只能聽得懂一般的,皇后娘娘的話聽得一知半解,也不如別的同袍那樣這麼激動,只是覺得皇后娘娘唱的曲子極為痛快,在後頭待命的時候,阿克圖爾邊用絨布擦著自己的彎刀,邊哼起了皇后娘娘唱過的調子,雖然那裡頭的話唱不對,但是調子還是拿捏極準的,邊上的幾個成日在京裡頭的蒙古騎兵聽到阿克圖爾唱著曲子,不由開口笑道,“沒瞧出來,你這個大老粗倒是有個好嗓子,這瞧著嗓子,去戲園子票一把倒是就好,”邊笑著邊跟著阿克圖爾唱了起來,蒙古人向來都是能歌善舞的,對著音樂極具敏感性,幾個人跟著唱了起來,傳令官來報“察哈爾騎兵全軍出擊!”阿克圖爾翻身上馬,嘴裡全是沒有停下來,依舊自在地唱著,越來越多的人一起唱了起來,不僅僅察哈爾騎兵的戰士們唱了起來,馬步官兵的人,健銳營的騎兵都唱了起來,就連後頭忙著給大夥蒸饅頭的火頭兵也連忙唱了起來,擊鼓、吹號計程車兵連忙跟上了大家的節奏,越來越多計程車兵唱了起來,衝鋒在前面的火槍兵也唱了起來,“有生之日責當盡,寸土怎能夠屬他人,”
持著番號大旗朝著英軍衝鋒的火槍兵旗手高聲唱著,大步朝著前面走去,撲的一聲,右腿被英軍的流彈打中了,那旗手悶哼一聲,卻也沒有跪下,瘸著腿,一拐一拐地朝著前面奔去,自己不能倒!火槍營的番號在自己的手上!旗手繼續朝著前面疾行而去,一個法軍朝著旗手瞄準了半響,砰地一聲,旗手的小腹炸開了一朵血花,旗手痛苦地把左手按住小腹,停下了腳步,左手指間不停地滲出鮮血,邊上的一個火槍兵拉住了旗手,那個旗手左手一把推開,“快去!我這裡沒事!”強忍著疼痛舉起了大旗,“有生之日責當盡,寸土怎能夠屬他人!”那旗手繼續就唱著,火槍兵不忍離開,擋在旗手的前頭,朝著對面的英軍射擊,英軍們看到旗手在這邊,不停地朝著這邊圍攻而來,旗手看著同袍們停下了進攻的腳步,圍在自己身邊企圖幫著自己抵抗,連忙跺腳,又瘸著腳朝前進行,火槍兵們又朝著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