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均是無妨,”皇帝活動了下身子,如意把一疊摺子奉到咸豐的面前,咸豐不耐煩地朝著端坐在御座邊上的皇后一指,如意連忙把摺子遞到皇后邊上,帆兒接過了摺子。放在御案之上,又把批好的摺子遞給瞭如意。如意翻開簾子,走了出去拿給內奏事處。
就在如意翻開簾子的時候,殿外的陽光射了進來,伴隨著陽光,一道明媚的歌聲斷斷續續地在外頭響起。“豔陽天,豔陽天~”
皇帝的耳朵豎了起來,杏貞也暫時放下軍國大事,抬頭瞧著外面,可是隔著窗欞只見外頭的片片花海,除了在外頭低頭等著皇帝吩咐的小太監之外,瞧不見半個閒人。
窗外的歌聲似斷似續,“桃花似火柳如煙~~~”歌聲輕妙。讓人想入非非,皇帝聽得如此歌聲,怎麼還在室內呆得住,微微咳嗽一聲,對著杏貞說道,“皇后,朕出去溜溜彎,過一會子就回來。”
杏貞對於皇帝寡人之疾瞭然於胸。卻也不在意,站了起來,含笑道:“皇上請去。臣妾批了摺子就要去準備先蠶禮的事兒,就不來皇上這裡請安了。”
皇帝猛地點頭,“辛苦皇后了,倒不必來朕這裡了,”又聽到歌聲還在,連忙吩咐楊慶喜。“還不快把朕的轎輦拿來,死奴才,這麼好的春光,豈能辜負!”
楊慶喜忙不迭地稱是,“恭送皇上。”杏貞拜下,等到皇帝出了勤政殿,帆兒這才扶了杏貞起來,殿外的歌聲還是悠揚響起,杏貞聽到了“對對雙飛燕,”忍不住也哼了起來,帆兒憤憤,扯了一下杏貞的袖子,“娘娘,那明擺著是一個狐媚子想著勾引皇上呢,您也不發話!”
“發什麼話,這又沒什麼關係,皇上喜歡就好,”杏貞哼著歌轉到御座之後,繼續批起摺子,“皇上大不了喜歡聽個曲子而已,本宮可是賢后,賢后是不會在乎這些小事兒的,咱們當好自己的差事就好,”杏貞吩咐帆兒,“你讓如意把兵部奏上來直隸和京畿的八旗駐防那個摺子拿過來,對,就是那個,放在綠檀木盒子裡的那個,拿過來給我瞧瞧,”杏貞翻開了那個摺子,細細的看了起來,又吩咐帆兒,“你去告訴貞妃,敬事房的記檔別忘了,今天,”杏貞臉上浮現了一絲無奈卻又若釋重負的笑意,“皇上估計總是要醉在歌聲了。”
殿外的歌聲停了一會,又響了起來,女聲中帶著一絲如願以償地嬌貴勁兒,“豔陽天,豔陽天。湖光山色映華年,春滿圓明園,雙鶴雙鶴交頸眠。女兒淚漣漣,女兒淚漣漣。奴今十八正華年,空對好春光。誰與奴作伴?誰與奴作伴?”
“放肆!”僧格林沁對著闖入自己帥帳的武雲迪大發雷霆,“本帥的決定什麼時候輪得到你來多嘴了!”
武雲迪縮了縮脖子,倒是沒有被僧王的暴怒擊倒,依舊硬著脖子不服地說道,“大帥,標下怎麼會多嘴,只是看著這些洋人整日裡在大沽口外頭兒耀武揚威的,有些個漁民的小舢板在海上頭捕魚,都被可惡的英國人戲耍一番,然後再用火炮轟毀,實在是可惡至極!”
僧格林沁雙眉一挑,饒有趣味地打量著這京中漢軍旗的大少爺,“喲,什麼時候武佳氏的大少爺也學會為民請命了?以前在京中不是最愛戲耍人嗎?”
武雲迪俊臉一紅,“標下只是看不慣這些洋人的囂張氣焰,看不慣他們在我們中國的海上橫行霸道,所以標下前來大帥這裡請命,讓標下去炮臺上,指揮著兄弟們發上幾炮,也要讓他們嚐嚐咱們大清的火炮!”
“糊塗!”僧格林沁搖搖頭,出聲呵斥武雲迪,“別以為在中原打了幾次勝仗,就敢藐視天下英雄!發逆不能和英法兩國、軍隊相比,更別說那些捻賊了!”僧格林沁半是訓斥,半是提點,“咱們八旗大軍,勝算就在弓箭上,即便是再加上火炮,你能比得過洋人在海上飛一般的艦船!?!?!?!”
“要知道這些南邊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