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處低窪地段,又有大片農田,只怕……”
儒林郎虞良博手捧下面官員呈報上來的文書,一條條講過,當講到汲水縣水災隱患時,王弘毅眉頭皺起來。
“這場雨,的確下的過久了。”站起身立於窗前,望著外面雨簾一片,只覺得潮氣撲面,瀰漫不定。
“虞良博,你覺得,如何方能使汲水縣收成不受影響?”王弘毅轉過頭,看向自己最近甚是器重之人。
心中卻在考慮一個問題,就是薛遠的器量問題,本來好好麥子豐收,自己得了人望,這薛遠也可以趁勢突破命格,並且提出到正七品縣令,現在怎麼就臨到事終,偏偏又出了這一出?
突然之間想起地球上倒黴的某官,上面幾次想提拔,這人才能也夠,但是偏偏每到一處就要出事——幾次下來,讓上面都寒了心,看來命不夠啊
思索片刻,虞良博倒是提出一可行辦法:“將軍,不如在龍女廟內祭祀一次,來祈請龍女庇佑吧!”
“在龍女廟內祭祀一次?”王弘毅轉過身,盯著虞良博片刻,方說著:“你提出這個建議?”
“是,汲水縣縣令是薛遠薛大人,此人想必將軍很是熟悉,能做的工作,薛大人想必已做過了,現在臣能想的辦法,便只有這項了。若將軍覺得這提議實是荒唐,就當臣是胡言亂語……”虞良博平靜的說著。
“不,你提的很好。”王弘毅截住他欲說下去的話,嘆的說著:“這個法子,就試一下吧!”
以薛遠的能力,汲水縣內,人力可以做的,必定都已經做了。
這上天的雨水,卻非人力可左右。
在地球世界,王弘毅就明白,這雨水乾涉,是地球世界唯一幾項勉強可行的範圍,原因很簡單,水氣雲氣微薄,才能受神力干涉。
不過就算如此,這汲水縣內的龍女,有無這種力量,可以一試。
“虞良博,這事便交於你去辦,你速去汲水縣,督辦祭祀一事。”王弘毅想了想,說著:“使其近期停雨,以收穫麥子。”
“諾。”次日一早,一輛馬車,便在幾名士卒護衛下從文陽府城出發。
汲水縣。縣衙
此時雨點在風中不斷落下,或大或小,小的時候,落在臉上,涼絲絲十分受用,大的時候,卻噼啪著,打在了屋簷和石塊上。
去年王弘毅所親載的幾顆小樹,蔥鬱著,長高了尺餘,在雨中伸展著枝葉。
此時,薛遠正有一個小吏望雨興嘆。
“大人,這雨已下了五日了,再下幾日,只怕今年收成便要出問題了。”小吏嘆氣的說著。
薛遠望著這雨,看不出表情,問著:“河灘堤壩加固了吧?”
“第二次加固,絕不會出事。”小吏說著。
薛遠又問著:“縣內房屋皆檢查過了吧?”
“每一家都派人檢視了,便是再過兩月,亦不會出問題。”
薛遠轉過身,向回走,頭也不回:“既如此,已足夠了,這天下不下雨,卻非你我可左右了。”
其實薛遠也心有所感,心中有些淒涼。
“大人,還有一事,下官要報於您知。”走出幾步,後面再次傳來小吏的聲音。
“哦?何事?”薛遠轉過身,看向走近自己這青年小吏。
“大人,臣路過龍女廟時,見廟宇側壁裡有裂痕出現,怕是有可能坍塌。”小吏回憶著,說著。
聽聞此事,薛遠眸子睜大:“此話當真?”
青年小吏見薛遠表情如此嚴肅,越發認真:“下官看的真切,絕不會有錯。”
“若真如你所說……很好,這事,你提醒的很及時。”薛遠仰天,接了幾點帶涼意的雨點,嘆的說著:“若真出了問題,坍塌下去,只怕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