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看一眼。”想了想,樊流海沉聲說著。
“遵命!”衛將應聲,走在前面。
在一片營帳前,衛將停下腳步,轉過身,向樊流海說:“大將軍,前面這片營帳,就是其中之一,除了這片營帳,還有兩片營帳被用來安置傷兵。”
樊流海這時已下了馬,將韁繩交給親兵,他大步向前面的營帳走去。
親兵掀開營帳門簾,樊流海從外面走了進來。
但見這座營帳內,十幾個傷兵,正整齊著躺著。
以前軍營也有治療,但充滿著腥惡難聞的味道,充斥呻吟和慘呼,但是現在,營帳內的低矮床整齊,汙穢垃圾都消除,還必須用石灰消毒,就此一項,就遠勝以前,這是王上系統建立醫官的緣故。
當年在汲水縣就建立的醫官系統,經過這樣多年,已經非常龐大和成熟。
“大將軍!”見到樊流海進來,傷兵先一怔,隨後要掙扎著坐起身來。
樊流海制止了:“都躺下,躺下既受了傷,要靜養方是!”
樊流海又詢問了給他們救治的醫師,知道這些傷兵雖傷有輕重,卻並無性命之憂,又對傷兵略作安撫後,樊流海走了出去。
兩座營帳還是這樣。
“大將軍,這些傷兵跟不上隊伍,是否按以前慣例,讓他們留在此縣養傷?”樊流海走向戰馬,負責此事的衛將詢問的說著。
樊流海身手矯健的上了馬,同時說:“按以前慣例去辦吧。”
“諾。”衛將應著。
樊流海不多做停留,帶著親兵,出了營地,這時,城外戰場,已打掃乾淨了。
樊流海緩緩騎著馬,在周圍轉了一圈,發現地上的血跡,漸漸滲入泥土之中,空氣中的血腥氣已不是那麼重了。
這時,遠處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
眼望著城門的方向,就見一個騎兵正從城中飛奔出來,向著這面而來。
見此人過來,樊流海微微勒住了馬韁繩。
來人一到樊流海的面前,立刻翻身拜倒,飛快稟報:“大將軍,城中局勢穩定下來。縣令張泰嶽拒不受降,已自刎身亡,所率守軍被盡數消滅,並有俘虜三百二十一人,目前幾位大人正在整頓縣城秩序,特命我出來彙報情況!”
“自刎身亡了?”聽到這裡,樊流海微微有些可惜。
死去的張泰嶽,算的上是徐州本地有名的忠義之士,卻在此地守著一座縣城,著實是有些屈才了,此人能投降楚軍,以本事斷不會被埋沒了,卻不想此人如此剛烈。
罷了,死便死了。
不過是看本事不錯,又素有名聲,才有心招攬,既對方死了,好生安葬是了。
樊流海本就未抱多大希望,此時自是嘆息一聲。
“如此也好,省得許多麻煩,厚葬吧!”說完,再不去理會了。
縣城內,戰事剛剛結束,低氣壓一直籠罩在這片土地上,一直都沒有消散過。
一般來說,哪怕獲得了勝利,可不過是佔據了城池,要真正掌握這片土地,還需要一段時間,並且結束徐州戰火。
否則今日你來,明日他來,政權更替,讓人實是對佔據此地的軍隊無甚信心,自也就不會真心歸之。
但在此期間,城池內騷亂不斷,對楚軍來說是麻煩事。
因此每每佔據一處,楚軍就會先行殺戮,就是拉出死硬派,以及當地惡霸之流殺頭,以人頭威懾地方。
隨後派來的官員,又會安撫民心,令百姓心安。
並且楚軍的名聲,對整個徐州平定有著不小作用。
名望雖說摸不著看不到,縹緲之極,卻總能在關鍵時刻發揮特定作用,在王弘毅的重視下,楚軍上下遵守軍紀,讓人歎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