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早讀的習慣,怕是這時已醒了,伺候的勤快點,給他們洗臉,他們穿的差點,卻是有些來頭,這做買賣向來和氣生財,別因怠慢了客人惹出麻煩,而且不過是小錢,記在賬上也不怕不還!”
“是,掌櫃!”聽了於掌櫃的話,一個夥計提水,郝二拿著早點,向後面而去,而掌櫃跟在後面,趕去院子。
一路上晨光只是微光,樹木下昏暗一片,風吹過,讓人發寒,路上積雪嘎吱吱的作響。
要不是有的客人一清早就起,夥計其實更樂意再晚一些,再送熱水到各個院落。
“掌櫃,裡面住的人有啥來頭?”路上,郝二忍不住,湊到他的跟前詢問著。
於掌櫃看了看,說著:“昨日來的趙府管家,你沒有見過?”
於掌櫃這一說,幾個人是想了起來。
“趙家,哪個趙家,難不成還是金陵尹的趙家?”
於掌櫃聽得噗哧一笑:“還真是這位金陵尹府的管家趙大人是誰?是文曲星下凡,是楚王最信賴的大臣,貴為三品金陵尹!”
“趙府的管家來我們這裡,你們猜是來找誰?就是來找這兩個讀書人,給了請帖,雖說猜不出這二人與這張府管家有什麼關係,可總是有些來頭,能不得罪,還是莫要得罪的好,和氣生財吶!”
聽完於掌櫃的話,幾人連連點頭。
“掌櫃說的極是這二人雖衣著普通,不像是哪家的公子,但就憑與這趙府管家有些來往,就不是可以小瞧,若非是掌櫃您提醒,小的就要得罪貴客了!”郝二會說話,連忙笑嘻嘻恭維著。
於掌櫃聽了,臉上帶著笑,笑罵了幾句。
說著話,一行人來到了院落前,這裡離大門最遙遠,因挨著後門,住的客人並不多,周圍顯得很僻靜。
在這處院落的大門口,栽種著幾棵大樹,雖寒冬季節,樹葉早就凋零,樹冠看起來很是稀鬆,但有著一片樹蔭,越發映襯得此地有著幾分清冷。
到了門前,不用著於掌櫃叫門,夥計將水桶放於地上,過去推木門。
吱呀一聲,門推開了。
幾人互相對視一眼,看來那二人已是起來了。
提水夥計進去,郝二就吆喝了一聲:“送熱水和早點來了,客官起來了沒有?”
“起來了!”說著,出來了二個人。
這二人,一個人年紀三十左右,劍眉朗目,略顯消瘦的臉頰上,帶著笑意,裡面穿是一件青衫,外罩著一件同色綿袍,看起來衣著樸素,卻也算乾淨利索,帶著一股子清新之氣。
一出來,稍一拱手,笑說著:“有勞了。”
原來此人就是馬元。
跟著馬元一同出來,是個四十多歲的男子,穿著淺藍色衣袍,外面罩著寶藍色綿袍,五官普通,舉手投足都有著規矩,看起來家境還要好些,卻是賀信。
在馬元說話時,賀信向著外面的人點點頭,同時靠向一旁,讓著夥計提了熱水進去。
二人又與掌櫃閒談幾句,用著熱水洗了臉,漱了口。
於掌櫃離去時,心中有數,這兩個讀書人哪怕與張府的管家無甚關係,只看談吐氣質,就是正宗的讀書人。
送走夥計,馬元上前,將木門重新關上,走回外廳。
賀信在這裡等候一會。
“賀兄,請!”馬元向賀信微笑著一拱手,坐下一同用著早膳。
二人出身貧寒,並非是大富之家出來,但二人的禮儀卻很到位,在用著早膳的時候,是一語不發,這就是“食不語”的古訓。
用過後,賀信親手泡了茶,先給馬元遞上一盞,自己託著一盞細品輕飲。
所泡的無非是最便宜的茶,但對他們來說,已經不錯了。
二人本不是